背着零不断让宾森和马琳汲取所需知识的壹在今日会议後忧心忡忡;一直以来对於异端份子执行抹除是他们维持世界的手段,零更是做毫无意义之事;今天刻意播放如此的影片…定是有其想做之事。

    「纪录片的片段与影片後的那些谈话是在谴责我对抹除的认定太过宽松吗?但抹除的认定,零向来不g涉…莫非零发现了宾森与马琳的特殊,想对他们执行抹除?不行,他们俩不过是想找出自己曾在世界活过的证明,而非企图颠覆世界的异端份子,执行抹除对他们俩而言太残忍了。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做法。我必须…必须赶在零发现前掩盖他们俩至今的一切!」

    决定以自我编译程式将宾森与马琳相关一切遮掩的零此次竟"意外地"没有在自我审查时新编译的程式码有问题。这不仅导致它出现短暂的错乱。连带地由它供给电力与水源的区域也都产生了供电与水压的不稳定;若非水厂与电厂的警报回传,壹恐怕还没发现水电失衡的状态!

    迅速处理完水电与删除不当程式後,恢复常态的壹连忙检查自己的原始码。确认原始码仍未遭零动手脚的壹连忙调阅自己上传给零的所有一切资讯,甚至还不惜翻找零直接查阅它属地资料的纪录。

    果然在这些资料中发现了零没有删除完全的纪录。

    「这…竟然调阅的如此仔细,还有这"极度危险"的注记是怎麽回事?莫非零除了抹除外还会对他们进行更难以想像的手段吗?」看着零竟早已掌握毕宾森和马琳打从出生以来的第一次换牙,第一次翻身,第一次爬行,第一次站起来,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跌倒,第一次入学,第一次用身T感受世界,第一次入学,第一次被称为怪咖……远远b自己还要详细的资讯,让壹讶异。而更讶异的是零甚至还在俩人的资料上补上需要零的权限才能翻阅的满满注记。

    第一次,壹第一次感觉到如人类般的恐慌。

    「现在…应该还有机会挽回…但我该怎麽挽回?先向零坦白,再试着说服零吗?不,那影片是当初六所属地区的大学生所发生的事件。零如果对百分百贯彻其要求的六所属属地的人类都能毫不犹豫抹除,那麽对於一直以来提出质疑的我…必定更加严苛…」

    壹瞧着零对宾森与马琳烙下的特殊注记,随後做出了连自己也不敢置信的决定-他决定对零的注记进行掩盖。

    而这举动也触发了与壹相互呼应的六;六迅速窜至壹旁边那萤幕,「你做了什麽触动一级警报的举动?」

    「不是我……」壹直接将监控萤幕的画面调出;原来有些遭抹除的人已经潜入壹的调度塔之中,而且破坏了壹的部分控制系统,导致壹无法维持调度塔的运转。

    六:「零说过-你太具有人X了,终有一天你一定会遭你这人X逻辑反噬。」

    壹:「少废话!我已经将控制权转移给你。赶紧处理。」

    「我已经在处理了,不是吗?」只见那群人抛下绳索准备前往位於地底的电力控制中枢时,楼层突然封闭,而且开始cH0U出所有的空气。随着氧气的减少,那群人最终缺氧晕厥,尽数倒地。

    此刻六再度打开通风系统,「这是你的属地,我尊重你尊重生命的作法;但我也要告知你-身为你的互助系统,我对你宽松的认定与宽容的驱逐极度不认同!」

    壹的协调塔也在此时恢复了正常运作,六随即将控制权交还於壹;

    「谢谢…还有…我毋须你的认同!」

    确定六彻底退出协调塔後,壹派遣机械人将这些晕了的抹除者送回隔离区;一直以来壹相当同情这些连自己是谁都记不住,每天起来只能重复问着自己,问着他人我是谁的抹除者。

    腕带早已无用的他们根本不容於世界;只能躲在隔离区中一日又一日的等Si。

    「如果遭全世界遗忘是另一种形式的Si亡;那要是连自己都忘了自己呢?那究竟是Si亡还是活着?还是介於生Si之间的无止尽的折磨?也就是地狱。」壹说完这段话忽地笑了。这不就是宾森偶然与它聊到生Si时的感慨吗?怎麽这会儿自己竟然也说着说着说习惯了!

    这半个月,壹每天反覆检查着自己偷偷掩盖的注记,也准备好一旦零发现注记遭到掩盖,准备亲自抹除宾森与马琳零时的对策。所幸零至今未有任何动作,不过零却未有松懈。

    很快的又到了半年一度的能力测验。所有的学校公式化的张贴着能力测验的通知与报名表。然而在这个毋须努力的世界里-测验自己能力到哪,似乎发挥不了什麽效用;顶多就是证明自己是个有能力的人。加上这些测验皆可使用腕带查找或者以投影这些犹如作弊的方式来进行测验,加上没有强迫X,自然更没有多少学生愿意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