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某中医院针灸科值班室内。

    “牧医生,今天你又值班吗?”小护士查完房回到值班室,发现今天已经上了一天诊的牧医生竟然还在医院。

    “今天不值了,看完这些资料一会就走了。”牧也抬头,眼里带着明显的疲惫,对着小护士说到。

    “您可别值了,快走吧,再这样值下去,我可能就要去扎您的针了。”小护士看着眼前的帅气劳模,毫不客气的吐槽到。

    牧也,A市着名的中医医生,回春的医术,帅气的外形,恰到成熟的年龄。如每一本烂熟写一样,还拥有一颗冷淡的心,唯一不同于的可能就是别人的主角都是留学归来的精英外科医生,而牧也是个“老”中医。

    在牧也刚到A市的时候,不少年轻小护士都明里暗里对牧也表达过爱意,在一次又一次被牧也不知道真听不懂还是假不知道地礼貌迂回后,渐渐地大家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同科室的小护士在与牧也的共事中逐渐搞清楚了“男神”的脾气,牧业活脱像个看透世间的没情绪的山野道士一般,秉承着医者仁心,闲人勿扰的态度,与患者,同事都能保持良好的关系,但也不会与什么人特别亲近。

    但最让小护士们不解的是,仿佛除了工作没有任何的私生活一般,除了医生日常当值排班以外,牧也经常无偿加班。

    在医院里,晚上当值的一般是刚进医院的年轻医生,一般牧也这种级别的医生白天看诊以及手术就已经占据全部精力,而且中医针灸不同于外西医需要出急诊,因此一个月偶尔排个一两天的夜班已经是医院出于医生轮值的需要。

    但牧也自从来到医院,每个月有近乎半个月的时间出现在夜班值班室中,对于小护士以及年轻医生来说,好处就是每当有突发情况出现,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医生,但中医院区出现突发情况的毕竟是小概率,因此更多的夜晚小护士看到的往往是独自在办公室看资料的身影。

    仿佛医院才是牧也的家,而回家只是出于换一身衣服的需要。

    冬天的晚上就像拉了进度条一般,夜幕降临的飞快。

    城市另一角,某栋大楼顶层,通明的灯光与窗外的夜幕无声地对抗着,好似在斥责着着急降临的夜色影响了屋内人的工作。

    “俞总,我先走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秘书对着桌前还在不停签字的西装男人说到。

    俞萧听见说话声才缓缓抬起头,边摘下金边眼睛,揉着发酸的眼眶说到“辛苦了,快回去吧。”

    秘书浅浅鞠躬,退出了办公室。

    偌大的顶层再次恢复了寂静,好似刚才的对话只是石子不慎沉入水潭的惊蛰。

    揉完眼眶的俞萧罕见的没有再次低头,而是在看了眼桌上的电子时钟后拿起了桌边的手机,按下了拨打。

    “喂,你今天先回去吧,我开地下库的车就行。明天不用接。嗯。”

    挂断电话,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影再次倒影在办公桌前男人低头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