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云挑的地方是个废弃了许久的私人作坊,不仅位置偏僻,占地面积也不算大,许是老板经营不善发不出工资,工厂里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就剩下个废弃了许久的巨型铁架,孤零零的摆在这儿,就连钉进水泥地的固定螺丝都被翘松了几个,却最终没能被人搬走。

    她刚发现这里时,外面的大门还上了一把铁锁,打不开,便绕了一圈,谁知道后门竟然是虚掩的,她不过溜进来看了一眼,就觉得此处山高皇帝远,正好适合g坏事。

    这里的房间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堆满了灰尘,用手指一抹,白的都能变成黑的,根本看不出之前生产的是什么。

    她也没有那么多JiNg力去打扫卫生,只将有铁架的那间房用来关楚懿和隔壁有水电的那间房用来自己住打扫了一番,两房之间只有一道铁门相通。

    相b于关楚懿的那间房,傅晴云住的这间可就收拾得舒服多了,她在地上铺了凉席,又在席尾摆了一个小风扇,呼呼呼地吹着凉风,想到夏天晚上蚊子最多,又cHa了个电蚊香Ye。

    一切安排妥当后,她关了灯,躺在冰冰凉凉的凉席上、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里,胡思乱想起来。

    也不知道楚懿细皮nEnGr0U的,招不招蚊子?

    自己还带了瓶花露水,要不要先给他喷上一点?

    可一想到自己给他擦眼泪时,他躲躲闪闪的态度,立马又来气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咬Si了活该!

    她今天忙着把他拖过来,已经够累了,先前玩得兴起还不觉得,这会儿脑袋沾了枕头,真是舒服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没过多久,傅晴云便沉沉睡去,相b之下,隔壁的楚懿可就过得有些苦不堪言了。

    人被吊着,最酸的就是手臂了,其次就是脖子,他摇头晃脑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舒服,最后垂着脑袋想:这平日里也没觉得,自己的脑袋居然也这么“累赘”?

    好想躺着呀……

    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好在自己b较耐热,夏天夜里气温降低,此处又还算Y凉,忍一忍就过去了。

    心静自然凉……

    可他忍了还没十分钟,又觉渴得厉害,他从下午到现在滴水未沾,刚刚还大哭了一场,对本就口渴的他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好想喝水啊……

    他不愿意开口求她,或者说,即便求了她也不一定会理他,只能继续安慰自己,半天不喝水又不会Si人,忍一忍就过去了。

    然后,他又被蚊子咬了,还好Si不Si的,正好咬在他哭肿了的眼皮上,痒得他百爪挠心,备受煎熬。

    好想挠一挠……

    他一边疯狂眨眼,企图缓解痒意,一边拼命扭动身子,防止继续被咬。

    可惜这里的蚊子凶得狠,傅晴云那边有电蚊香Ye镇着,去一个Si一个,去一对Si一双,它们只能盯着楚懿不放,逮着空隙便叮上一口,然后贪婪地x1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