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珊瑚是被身后热烘烘的龚崇丘蹭醒的,不止鸡巴,是整个躯干缠着他磨。

    “醒啦?”

    陆珊瑚一点点微弱的僵直,都被龚崇丘快速捕捉,alpha敏锐的视觉观察到陆珊瑚睫毛颤得厉害,扑棱着,像两只被缠进蛛网里的蝶。

    他不敢回头看龚崇丘一眼,哪怕自己生殖腔里几小时前,才被这人灌入白稠新鲜的精液,跟这人有过如此之深的亲密接触。

    “怎么不说话,害羞?”龚崇丘鼻尖在陆珊瑚脖颈处游移,似有若无的鼻息轻巧逗弄着陆珊瑚惊惶失措的表皮,激起一阵阵战栗。

    “你......”

    “都是治病,你治多多,我治你。我分得清楚的!”

    陆珊瑚害怕龚崇丘说出什么讥讽他挖苦他的话,抢先打断龚崇丘。他的轻飘飘的无足轻重的生命中,出现过太多沉重的话题和打击,似是一个个的实心秤砣,形状不一挂在他这条绳上,压得两头绷紧中间深陷,可叹他这么细的一条绳倒是经得住斤两,几欲磨断但未断,几欲脱落但只摇摇欲坠。龚崇丘就是那阵狂风,再吹一吹,绳子就要彻底交代,一个个秤砣重力加速度,也许就要砸在坐在下面的多多头顶。绳子就要断啦!!!他脑中只有这个念头,不由自主两手拽紧,但一个人只有两只手两只脚,能跑到左边拽,右边就要往前拖,没有人,再也没有人跟他一起,去两头加固风雨飘摇下这条细绳。

    龚崇丘听到这话,眼睛在深沉暗幕里睁了睁,很快炸了眨眼,冲刷过的眼球湿润,恢复了平日气色:“嗯,洗漱吧,多多也要醒了。”

    尴尬的事并不止步于此,陆珊瑚翻身下床拖着酸痛疲乏的身体往外挪,他一跨步子,换了方向姿势,地球重力,夹不住的精块大团大团掉落在地上,噼啪,一声,接着滴答滴答。陆珊瑚羞到头顶冒火。龚崇丘过于优秀的听觉无法让他假装充耳不闻,已经初步稳定下来的信息素,不再在他身体里肆意冲撞,一个鲤鱼打挺接个箭步,他闪到陆珊瑚身后,一把把陆珊瑚抱起。

    “就在我这边洗。”

    陆珊瑚脚底离地吓得一声惊呼:“放我下来,我能走!”

    龚崇丘倒是抱着他转了回身,下巴挑了挑,示意他看向地面:“走什么走,等下护理人员进来打扫,需要强调派个瞎子?”

    陆珊瑚这才老实,任由龚崇丘把他轻拿轻放,垫了浴巾于臀下,置于洗手台上。余精被松软毛巾吸收,空气中荡着一股腥膻麝香气息,肆无忌惮昭显两人情事有多轰轰烈烈。

    温水升腾着一丝热气,水位不断上涨,眼看着晃荡着溢出浴缸。

    龚崇丘打破这一刻的宁静:“我帮你洗吧。”

    这怎么行!生病时候可以说是治病,现下已然清醒算是怎么回事?!

    陆珊瑚跳下洗手台,捞了一条新的浴巾,扑通进水里,水流托起浴巾,蓬起一个鼓包,遮住他的身体,他巧妙的缩成一团:“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你可以出去了。”

    龚崇丘气恼得要走,走了两步想到什么,丰神俊朗一回头,斜插着腿靠着墙壁,得意的开腔:“可以是可以,但你打算穿什么出去呢?”

    !!!

    陆珊瑚实属没想到,龚崇丘这种恶狼,叼住了肉就不会松口,哪怕这块肉是一块不再新鲜的腐肉。

    “那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我昨晚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