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内炉鼎至阳,寻常炉鼎开鼎都是在第十五个年头,你20岁才开,虽说已经启香,但那怕是丹药催化的结果。百香楼用让你接客的方式疏通积郁的灵气,所以你才不至于承受不住过多的力量爆体而亡。”

    “先前的冰坑有舒缓压制的功效,可以让你撑个十天半个月。大师兄炼了些黑丸,你每日服下一颗,每月再去冰坑坐上一天,可暂保你性命无虞。”

    一大早,张衍珩就敲响了文下蹊的房门,也不进去,就在门口站着,递给文下蹊一个红木盒子,板着一张脸正经地和文下蹊交代。

    文下蹊垂眸,接过盒子,末了说了声:“谢谢。”

    “嘿嘿。”张衍珩忍不住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这都是我们该做的,那些黑丸很苦的,想吃甜的就和我说一声,我那里不仅有蜜饯还有各种糕点哦。”

    “嗯。”文下蹊依旧一副冷淡模样,没什么表示。

    “那我先走了,改日教你御剑,说好了的哦。”张衍珩倒也没在意,步子轻快地转身离开了。

    文下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只是右手松握,大拇指用力掐着食指,他实在不明白张衍珩如此惺惺作态是为了什么。

    “猫在抓住老鼠后总会玩弄一番再吃掉,恶趣味的拿它们求生的姿态提高食欲。”

    文下蹊抬头,发现秦君和正坐在自己门前的石桌边,慢悠悠的喝着茶,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呆了多久。

    “那你们这些快要得道的猫打算什么时候吃掉我这只被抓到的老鼠。”自嘲般,文下蹊笑了。

    “。。。”秦君和喝茶的动作滞了一瞬,没说什么。

    “呵。”文下蹊也懒得与他再废话,转身准备关门。

    “明晚。”

    一声放被子的轻响后,文下蹊回头,石桌那里已没了人影。

    沉默过后,文下蹊猛的捏拳锤向木门,“啪”的一声巨响,木门剧烈晃动,抬眼一看竟是毫发无损,文下蹊恼了,复垂几下,木门依旧安安稳稳的立着。

    “如今,我竟都弱到这种地步了吗?”文下蹊撑着木门,闭眼深呼吸了一下。

    睁开眼,又猛的给了自己一拳,“不行,怎可如此颓废,便是当日在战场上被波罗人包围也未曾这样!”

    心中有了决断,文下蹊在灶房找到一把斧子,拿着去了后山树林。

    找到一棵不高的窄树,挥起斧头砍了几十下,倒了后,把中心实木截取出来。不过两柱香的时间,文下蹊就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嘘嘘了。

    父亲善剑,他被收养后就跟着父亲习剑,每日勤学苦练,坚持多年,之后在军营中又得吴将军教导,剑术也更加精湛了。他便想弄把木剑出来,每日练习,虽说回到从前有些困难,但聊胜于无。

    手边没有合适的工具,文下蹊就捡了几块尖石头,直接坐在树桩旁边开始打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