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落了满地的时候,青铜环上的锈又多了一层,老禅师神神秘秘的拉住周遂,朝他挤眉弄眼。

    周遂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师傅有什么话还请直言。”

    老禅师一路小跑着拉着周遂到了一间偏禅房,顺手门一插,又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恕己啊,眼看着凌王殿下也在咱们鸿福寺住了快两旬了,你可知道殿下平日里有什么缺的?”

    周遂懂了,燕渡在这里住着,各方势力都能接触到,少不得有来献殷勤的,也难怪老禅师身上的佛珠都亮了好几个档次。

    他想了想,燕渡这家伙天天霸占着他的屋子,吃喝也一律由小沙弥给他送到嘴边,这日子过的,燕渡还能有什么想要的。

    “他没什么缺的吧,我看他过的挺高兴的。”周遂皮笑肉不笑。

    老禅师哎呀一声,贼里贼气的朝周遂招了招手,周遂将信将疑的附耳过去,老禅师一只手掩着嘴用气声道,“就是王爷有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周遂目瞪口呆,这老禅师业务面还挺广,连这个都管。但周遂忽然想起,燕渡已经十九岁了,还差不到一年就弱冠,虽然他已经提前出宫受封,但并没有娶王妃,侧室可能有两个?但显然不能带进寺庙来。

    关于燕渡有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周遂很有发言权,自从他被燕渡半威逼半利诱的胁迫到床上跟他一起睡,他有时是能遇到燕渡迷迷糊糊抱着他背乱拱的时候。

    虽然燕渡变态是事实,但这方面有没有需求还真不是他能控制的住的。周遂思量了一下,还是对两眼泛金光的老禅师委婉了一下,“师傅,咱们这是寺庙,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老禅师一拍腿,“哪里不合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合适的很!”

    周遂:他终于知道他这种只能吃干饭的病秧子为什么能住进寺庙违章建筑了。

    一个香客一锭金,老禅师高瞻远瞩、高屋建瓴,每个从佛祖眼皮子底下过去的香客,老禅师都能体贴的找准需求,灵活应变。从这一方面来讲,周遂觉得老禅师要是去锦鲤台打坐,到时候能听了香客的痴念直接收钱解决问题,鸿福寺一定能名声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