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江水一路下游的小船还差十里路就要到岳州了,可是王水生却要下船。

    “船家,这钱给你,我和我妹妹就在这儿下了。”

    王水生抓着黄梨儿的手,另一只手拿了一个一两的银块递给船家,这是他身上最小的钱了。

    船家笑嘻嘻的接过,想着没想到是个大主顾,后觉得这钱自己拿得太多不好,于是还是找了一百纹钱给王水生,顺带给他俩几个自家婆娘做的饼子。

    “客家,这饼是我娘子给我做了行船充饥的,若不嫌弃你和小妹便拿去。”

    王水生不欲多说,就收下走人,他们停的位置是一处密林,王水生思来想去觉得进城不安全,反而是在城外会方便一些,他想着就躲一段时间,就这一段时间……

    王水生的父亲原先是给人家里做竹制品的匠户,后来因为去砍竹的时候被山里的野狼死了,他的母亲就含辛茹苦的拉扯他,因为他的身体与别的男子不同,于是他娘亲咬咬牙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买下了罪臣之女黄梨儿,买下她以后就给王水生做媳妇,可哪想祸不单行,王父前脚刚走,后脚突发旱灾,家中粮食之前卖出去了两袋,现在的不够吃,只能找城中最大的富户柳家借粮,哪成想竟然出了后来的事情。

    想到这里,王水生咬着唇夹了夹腿,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离了柳家,他脑子里全是自己在若水阁被压着肏的样子,越想两口穴越湿,奶头和前端也隐隐变硬,他为了转移注意力,只能快些手中的活计。

    在他这般想之下,一间一进的竹屋很快就搭建好了,他看着竹屋觉得日子越来越有奔头,想了想赚钱的法子。

    “爹爹在时,酿的竹酒不错,竹酒短则三日长则三月,我先弄些几日的试试,这样即可以少入城,也可以养活妹妹了。”

    他这边天真的畅想未来的日子,却不知柳长瑄一日比一日躁动。

    “呵,好啊,原来那个所谓的妹妹居然是他的未来妻子,还是个罪臣之女,去,现在就去找王爷,柳某帮了他那么多,他也该帮帮柳某了。”

    柳长瑄坐在书房的檀木椅子上,怀里抱着那只毛色斑驳的玳瑁,他看着玳瑁琥珀色的眼瞳,想着跟他相似的人。

    “王水生,你最好跑远一点,若让我抓到你,我非要把你的两个淫穴肏到发烂发肿,然后把你的身上全部纹上我柳家的家徽,把你永生永世囚在我若水阁,让你这辈子都逃不掉!”

    说罢,柳长瑄怒拍桌面,吓得怀里的猫儿直接跳起来,回头冲柳长瑄怒叫一声,就跑出去了。

    柳长瑄坐在原处脸色阴沉,手里的佛珠几欲被他碾碎,他思来想去,觉得不能继续等,他要自己去找王水生!

    此刻百里之外的王水生正在品尝封存在竹节里三天的竹酒,竹子馨香气醉,与酒液交杂在一起,酿造出的竹酒好喝后劲还不大,最适合文人墨客、闺中密友交往宴请饮用,王水生觉得不错,于是要黄梨儿在竹屋照顾好自己,然后自己赶着挑子去岳州卖酒。

    他这一去就是一日,却不知柳长瑄已经找到了那日送他们来的船家。

    船家被柳家侍卫带到了柳长瑄的面前,船家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柳长瑄还没说什么,他就全交代了,柳长瑄像玉面佛一样手中拿着玉佛珠轻轻拨动,一身浅蓝色的长衫立于不动。

    “寻人。”

    “店家,这酒你要吗?”

    王水生入了城就寻了一处酒楼去问,店家要了一些尝尝觉得味道不错,便留下了一坛试卖,刚出酒楼又碰到一酒鬼,酒鬼喝腻了烈酒,竟然稀里糊涂掏出一个三两银直接把王水生的竹担子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