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飘雪,锦袍男子拎着酒壶大步走进来,他墨发高束,薄唇正因酒意染上胭色。

    可惜开口就没句正经的,“寒风,我看你今日印堂发黑,是不是身体不适啊?要不要哥哥我给你开两副药,保准啊……”

    他话没说完,看到寒风剑鞘寒光一闪,匕首出来半截,连忙摆着手往屋里走,“君子动口不动手啊,阿渊,你家侍卫打人啊!”

    进了屋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棋盘上黑白两子对弈到一半,阵法错乱,混淆不堪。

    “诶!”温瑜左看右看,发现不光帝尘渊,就连他平时身边的侍卫也只剩下寒风一人在这儿守着,禁不住问道“你家主子怎么今天不守着那娇滴滴的小姑娘啦?”

    他脑袋又探到寒风跟前,“难不成移情别恋了?不像啊……”

    寒风冷声打断他的胡乱臆测,道“主子那边有事去办了,先派我守着。”

    “什么事能让帝尘渊亲自动手?”

    温瑜玩世不恭的口吻说道一半,嘴角笑容突然僵住,像是想到什么。

    急忙望向寒风,对方微微颔首,算是默认。

    “此事牵连重大,我……”好不容易口吻正经起来的温瑜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杀猪般的尖叫声给打断了。

    他蹙眉望向声音源头,目测离词苑不远,心下很快了然。

    心下猜测问道“是楚府那边传来的动静?你们做的。”

    后半句话已然是陈述语气,寒风没必要对主子的挚友藏着掖着,点头默认。

    “哦,”温瑜将刚才的担忧抛之脑后,捧起酒壶,“寒风,华安街新出的糯米酒你不尝尝……”

    此刻,一墙之隔的词苑中,楚凤辞从睡梦中被尖叫声惊醒。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闪过前世里那些撕心裂肺哀嚎场景,身上很快出了层薄薄冷汗。

    好在清醒过来发现此刻的自己还在十三岁,不禁放宽心,扬声问道“大早上的又出什么事儿了?”

    她听这阵势,应该是楚语院子里在折腾。

    毕竟她被老夫人捧在手心里久了,习惯什么事都折腾得人尽皆知,张扬又跋扈。

    雪月刚才在门口就被吓得打翻了茶杯,只能新换了一副上来。

    “小姐先喝口热茶压压惊,听说三小姐院里发现了几条人腿,那仆从登即就被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