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铩就这样在几个人的团团包围之下被“护送”去了偏殿,而还留在大殿内的大臣和部下只能哗然,又碍于那些手持武器的人而不得不滞留于此,而头目及他的手下也并不好过,原本的计划是要以摄政王的名义在此地将魔王党一网打尽,可夜戮的械部虎视眈眈,他们不可能直接动手。

    夜戮走在缚铩的斜后方,头目在另一侧,目光时不时往魔王身上瞥。他从未见过这位神秘魔王的真容,方才一时SaO乱也不便仔细观察,如今才有机会将他从头到尾好好打量一番,说到底他也是个美人,不愧是蛇母的孩子,就是不知是哪个魔族的野种——这一点当时闹得魔域人尽皆知,若不是摄政王铁腕整治舆论,估计他还爬不上这个位置。

    察觉到不对劲的视线,夜戮的眼尾微微上挑,给头目递过去个眼神,后者赶紧收回目光,老老实实低头赶路。

    两人之间的眼神来往并未影响走在最前方的缚铩,他的步伐尚未脱离方才的混乱惶恐,但已将魔王的沉稳老练恢复了五成。

    “夜戮卿...”他突然打破由脚步声组成的沉寂,“夜弼他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您不要过分责罚他。”

    身为械部统领、魔族将军的男人似乎也如他的名字和传闻般冷酷无情、铁血果断,魔王哀哀的语气并未打动他分毫,而是适得其反。“这个时候打感情牌可不合适,王上。”夜戮似笑非笑地仰首,哪怕是以少年的身T稍显吃力地仰视,他在气势上依然丝毫不输背对着他的魔王,“犬子确确实实犯下了家族禁忌,逃避多年,若不是昨夜为了王上回到部族,我也不会将他关入地牢。”

    “依老臣之见,王上既然犯下了过错就应勇于承担,又怎么能这样逃避呢?”

    缚铩垂眸,眼睫轻颤,那只浅紫sE的眼眸宛如手镯上镶嵌的水晶,那GU无力与哀愁如春水在眼底DaNYAn,结合他本就俊美的面庞,在头目眼中早已美得不可方物。

    这就是...魔王的姿sE啊。

    若是有机会能够被那样美丽的王触碰、或是触碰王,该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了上司交代过的计划,一旦让缚铩从顶点坠落,那么他的X命便能被轻而易举地掌握了,要铩要剐悉听尊便,那么稍稍触碰一下...也不会像美丽的瓷娃娃那样破碎吧?

    他yy之时,正被肖想的魔王掀开眼帘,锐利的目光一闪而过,又重新被惶然掩盖,如同h沙盖过白骨,不留丝毫痕迹。

    ——

    魔王被软禁的消息传到司乐手上时,清河镇已经在她的支撑下坚守了两日。少nV脱下附魔披风捏紧了信,那张纸很快如四周的植物一般零落成泥。

    幸好那位姑娘已经走了,她想。

    她的能力是腐蚀,所有被她的皮肤、TYe甚至是声音所接触的东西都在顷刻间腐化个g净,身上这件披风还是蛇母送给她的,距离她被她从绮妙手中救出来已经过去上百年,可她还是从未脱去这件外套。

    两日了,也许绮妙已经带着顾临渊逃到了一个能够暂时安生的地方,又或者绮妙已经把她给铩了也说不定,她不在乎,只是可惜了缚铩,他那样好的王,如果就这样失去所Ai,未免令人唏嘘。

    又或者,那个姑娘根本不是魔王的挚Ai,只是他对人族宣战的把柄呢?

    她没有资格去揣度王室的想法,光是腐蚀结界就已经让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附魔手套被迫舍弃、下半身为了便于施法也化为沉重的原型,也不知那群道修打进来时她还有没有机会逃跑。

    结界似乎在破碎,她眯起双眼聚JiNg会神地感知结界的完整度,伴随着神识的探知,她的下半蛇身蓦地支起,金hsE的眼眸骤然扫向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

    一个男人站在豁口上,微笑着冲她招手。

    “你是谁?”既然不需要再防止身边亲近之人被腐蚀,她自然选择接触脸上的桎梏,用声带间接展现一种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