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新无法理解正在发生的事。

    摄政王声名狼藉,自从白皓歌破格入仕,流言蜚语就没断过。周维新却笃定,他们两个关系清白。并非敬其品行,而是……他以为赵惟安做不到。意外欢好那一次,赵惟安镇日精神不济,休养半个月才恢复过来。

    那病弱身子,深吻都喘不过气。

    怎么会……

    怎么能?

    周维新茫然若失,怀疑自己身处梦中。

    “殿下,周相来了。”

    长廊内外两个人同时被这句话惊醒。隔着炎炎酷暑,他们无声对视。然后……赵惟安低声说了句什么,他听不清,只看见晋王推开江北,向他走来。

    柔若无骨的手臂往他身上缠。怎么说呢,相比心动,周维新尴尬更多一点。

    晋王实在不擅长勾引男人。

    不忍直视。

    赵惟安大约也意识到自己很可笑。

    好似被抽走一截骨头,泪水夺眶而出,急促嘶哑一声接一声哭,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不知与谁诉苦。

    “殿下……”

    晋王死死抓住他,崩溃大哭。

    周维新宁可他嚣张跋扈惹人生憎,也不愿看到他脆弱不堪的模样。不知该怎么哄他。嗓子眼堵了半天,周维新冷着脸说:“不是说给我舔?”

    哭声断了一下。

    赵惟安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你、你……”

    本王快哭成傻子了,你还惦记这个?

    多年针锋相对,周相国太明白如何惹恼摄政王。他继续撩火:“又不是没舔过。”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