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齐泽襄道:

    “上个月朕听闻,禄川礼部又一次为他们的建邺帝‘拟行丧仪’,准幼帝才十二岁,皇后胡氏一族又是主和派,短期内东齐应当不会来cHa手我朝内政。”

    “陛下……”

    既然聊到这了,季云烟大着胆子,将一直压着的一个疑问吐了出来。

    “您知道东齐目前军力几何么?因为臣妹遍阅书籍都没找到确切的数据……”

    “若线报可靠……”

    齐泽襄抚颚回忆。

    “排除弥州季家,不足五万。”

    她实在没想到齐泽襄对她交底至此,一边惊一边喜,手里全是汗。

    “这么少?!”

    齐泽襄点了下头。

    “禄川皇室积弊,难以维持军力,另一方面,他们虽大力削藩,同时也助长了地方乡绅,许多禄川裁撤的官兵,被地方暗自收拢为府兵,这些人不太可能为禄川效力了。”

    竟是这样!

    她久久没能想明白的关窍,终于在此刻一通百通。

    季云烟狠一拍大腿。

    “这就是……”

    她双目炯炯地看向齐泽襄。

    “这就是李太后如此看重南远驻军的关键了!”

    “主子今天这样高兴?”

    慧心接过季云烟手里的针线篮,打开一瞧。

    “咦不是说去描摹么,怎地连纸卷都没拆。”

    季云烟还全然沉浸在思量中,忘了其他,直到无意瞧见慧心担忧神sE才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