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收回目光,说:“你投入太子麾下了。”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他眉头微蹙,坐直了身子道:“我求职无门,只有暂时投入太子麾下。等到七月份的选官时,太子会引荐我,那时我便不是太子门生了。”

    如此的解释,于白双而言有几分苍白。

    马车慢吞吞的行着,车厢外的人声鼎沸逐渐变的幽静。

    他们已经出了城门。

    白双又看向他说:“是求职无门,还是求高职无门。被太子引荐,你便能摆脱曾是他门生的事实?向南,我本以为你真是因为看的清楚,同我父亲那样,不屑朝中争纷营结,只想为百姓谋得福利,只愿为大黎社稷出力。”

    话语中竟带着几分愠怒。

    向南瞬时有几分无措,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她懂什么?

    在这吃人的朝政中,他没有靠山没有背景,为自己先谋生有什么错?

    不是人人都能同白侍郎那样幸运,一出任就得以皇上的青睐。而白侍郎表面看起来是不站派,为苍生着想,可实际上与站在皇上那边又有何区别?

    而他也只是率先选择了未来会坐上皇位的人,难道这就不能为百姓谋福祉了吗?

    向南的心中愤慨,却也觉得自己将这些话说出来,白双一定不能理解。

    说白了,他觉得白双聪慧,但又如何b得过在朝政上避险求生的男子?

    “双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半晌,他才开了口,话语中已有几分不悦。

    白双今日穿着一身素衣,发间都是用白sE簪花别住,看起来柔弱的如同垂危的娇花。

    她轻轻地摇了头说:“向公子,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说罢,便叫停了马车。

    这是要赶他走的意思。

    向南一时间语结,张了好几次嘴才说:“白双,你且等着,终有一日你会接受我的——汝漓已Si,你作此模样他看得见么?心疼你的人也就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