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盖住了天际线,整个世界陷入一片白茫茫之中。

    祁荞和蒋子休的肩头落满了雪花,走进温暖的室内,瞬间化作点点水渍,沾Sh了大片衣襟。

    “喀哒”,是大门落锁的声音。

    祁荞脱下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目光炯炯地盯着蒋子休,仿佛要把他看出洞来。

    蒋子休无处安放的手指轻轻扣着K缝,决定先发制人,坦白从宽,诚恳地说道:“乖宝,你先别生气,听我说。”

    “哼,”祁荞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哦,那你狡辩吧。”

    蒋子休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特别真挚,发自肺腑地说道:“我好久好久好久没见你了,我很想你,我下了飞机的第一秒钟,就想见你,我不见你,我会Si掉的。”

    祁荞被气得够呛,指了指蒋子休的腿,愤愤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腿是什么情况,能让你这么胡来吗?”

    蒋子休自知理亏,声音不自觉地变低,弱弱地说:“没事的,我自己的身T状况我自己知道的,而且,就是先来看看你。”

    “你知道什么知道!飞了那么久,不去医院,你真是长能耐了,”祁荞站起身,焦急地来回踱步,“走,我送你去医院。”

    “乖宝,下大雪呢。”

    “下大雪怎么了?下冰雹也得送啊。”

    祁荞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蒋子休真是她命中的劫数,天生来克她的吧。

    “那……那检查结束后,我可以回来这里住吗?”

    蒋子休不想再住在冰冷的病房里了,他想和祁荞呆在一起。

    祁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懂蒋子休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先去医院检查完再说,听医生的话,医生说不用住院才行。”

    “哦。”

    蒋子休把头垂得低低的,满脸失落。

    “来,”祁荞朝他招了招手,继续说,“我们去衣帽间换件衣服,你也不知道多穿一点。”

    祁荞翻箱倒柜,找出蒋子休之前放在这儿的羽绒服,然后又拿出了厚厚的羊绒毯和围巾,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像只大棕熊似的。

    此时此刻,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蒋子休,啼笑皆非,定定得望着祁荞,围巾下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笑意,说:“乖宝,不用穿这么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