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当天,祁荞和唐岁妄坐上了回家的航班。

    只是飞机上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赵榷。

    他的座位和祁荞隔着一个过道,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刻意为之。

    唐岁妄降下和祁荞之间的挡板,半个身子趴过去,下巴靠在祁荞的肩膀上,撇着眼看赵榷,小声嘀咕:“他故意的吧,他就是故意的。心机男,故意的,故意的。”

    “你念经呢,”祁荞忍不住发笑,“人家买什么时间的票,买哪个座位,都是他的自由。”

    “我不管,他就是故意的,你等着,他肯定要和你搭话的。”

    说完这句话,不到三分钟,如唐岁妄所料,赵榷探出头,朝着祁荞说:“好巧啊。”

    祁荞一个眼神也不给他,毫不留情地回道:“不巧。”

    “你看你看你看你看!我就说!”唐岁妄腮帮子气鼓鼓的,挥着小拳头对着空气一阵乱锤。

    整个航程中,赵榷没有再和祁荞说话,打开电脑,敲敲打打三小时。

    一旁的祁荞则一直在睡觉,唐岁妄吃了两顿饭,包括祁荞的那份。

    其实,原本赵榷是要和团队一起回去的,订的机票也不是祁荞这班。

    但是,他的确有私心,从在champagnebar那晚,问祁荞“如果现在说想和她在一起,她会不会答应”那刻起。

    不,或许是更早,泳池见到她时,还是学校偶遇她时,抑或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她要追求他的那刻起。

    “祁荞”注定会成为他生命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印记。

    不过,对于如何让事情变得更有趣,这是个难题。

    直到下飞机后,他才真正觉得之后的事情应该真的会很有趣。

    蒋子休提前一小时就到达了机场,可能是太久没有和祁荞见面,想了想,他们自从认识以来,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甚至是直接断联。

    他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柏,站立着,手里拿着要送给祁荞的花,一大捧白sE洋桔梗。

    蒋子休还记得第一次送祁荞花时的场景,是初二的那个情人节,学校里出现大批的红sE玫瑰花束以及捧着花的nV生。

    放学回家的路上,祁荞看着那些nV生或者说是看着那些花,发起了呆,像是在思考什么。

    蒋子休以为祁荞也想收到花,跑遍了半座城的花店,都说“玫瑰已经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