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不好意思。”

    “不会不会,禕昕很乖,过年的时候我们都很想禕昕喔,对不对啊?”君君老师抢先一步把小朋友接过来。

    “禕昕爸爸今天这麽早啊?”站在一旁的小慧老师问他。

    “喔,他这学期开始要上七点半的。”

    “禕昕爸爸今天公司要cospy喔?”忍不住了,这个体格穿高中制服什麽的,太赤鸡了吧!

    “蛤?”

    “喔,我看你穿着校服。”

    “哪有cospy还会绣名字的?”蒲一永低头看了一下绣在胸口的姓名,有点搞不懂这两个老师,“我等下要去上课。”

    “好、好的,禕昕爸爸……念书加油。”

    蒲一永拍拍臭小鬼的脑袋,转身走了。

    “怎麽办,我要被罪恶感淹没了。”来自倍受打击的君君老师。

    “这!麽!年!轻!还带小孩的同志情侣我他妈八辈子没见过!”

    “小慧老师,你冷静一点,不可以说脏话!”

    一切始於去年夏天曹光砚通过考试正式成为医院的实习医师。

    宝宝满六个月决定送去公托,曹光砚的工作也上了轨道,鸡飞狗跳的蒲一永再度成为闲人一个。

    虽然跑外送也是个正经工作,并且薪水也不差!

    “但不是只剩下一个学期了吗?你不想把毕业证书拿到吗?”曹光砚问他。

    “我先声明,你高中有没有毕业我都无所谓,只是你都痛苦两年半了,结果差最後半年没拿到毕业证书,不觉得有点呕吗?”

    “什麽有没有毕业都无所谓,讲得你老公像是文盲一样,大医生了不起喔!”蒲一永捏他。

    “再去半年学校也没办法把你从文盲变成不是文盲。反正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要赚钱你可以晚上跑啊!”

    “所以你妥协了喔?”叶宝生问他。

    “什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