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布松,是个平平无奇的中等恶魔,现在正直面一个艰难的抉择——是继续深究这个惊天八卦呢?还是堵住耳朵背过身去用屁股对着勇者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屁嘞怎么可能假装没听见啊!阿涅尔居然在外面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还让他儿子做了勇者吗?阿涅尔另一半是谁啊这么勇但是生下的小孩这么讨厌!

    呜呜。我就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什么只有我一个都是骗人的!

    说不定勇者就是专门堵在外面,一剑一个暗地里把除了他妈以外的阿涅尔的情人全嘎了。

    我越想越自闭,只能用翅膀抱住弱小无助且毛绒绒的自己。勇者又伸出手指探进笼子里戳了戳我:“哎,小毛球,商量个事呗。”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勇者戳完像找到什么乐趣一样开始挠我的头毛,倒是和猫被挠了下巴一样怪舒服的。他笑眯眯地说:“如果你愿意变回人形来,我就不用笼子关着你,怎么样?”

    我愿意听了。我狐疑地看着他:“你要我变回人形干嘛?”

    “做啊,”他说,“我刚刚没尽兴呢,本体那个废…废了很大力气工作的家伙体能不怎么样啊。”

    ……?

    我刹那间毛骨悚然起来了,这种让我全身绒毛炸的像个蒲公英一样的危机感在勇者一把扯开上衣时达到了巅峰。

    那双肌肉线条非常漂亮的肩膀上倒是没有圣痕,但他锁骨下方那熟悉的位置,那个长的像个被咬了一口的草莓折叠对称的印记……那不就是我的契约吗?!

    去他妈的私生子!这素质和道德一看就缺斤短两的家伙居然是阿涅尔的分灵?!

    我大吃一惊,我大受震撼,我目瞪口呆,我受到的巨大冲击甚至需要连续用三个形容词。这一事实对于我来说就和地狱之主帕拉提的分灵是个温柔善良的小白花一样荒谬。

    愣了好一会,勇者欣赏够我呆滞的表情,打开笼门把我提溜来出来,我这才想起来勇者刚刚说了什么。

    ……做什么做啊不是刚做完吗?你是魅魔吗每天就知道做做做!我不敢大声和勇者说话,但我敢在心里偷偷咆哮。

    勇者拎着我晃了晃,咧开嘴:“快变。”

    “你认错人了,”我推诿道,“其实我只是一个会说话的蝙蝠魔物,我是不会变人的。”

    “是吗?”勇者坐在床上,随意的把长靴蹬开,又把裤子也脱了,他小腹和左边大腿处还裹着厚重的纱布,与斑驳的伤疤相映衬,为这具充满力量感的躯体添上几分属于战士的……属于勇者的残酷的美丽。

    “那也没关系,”他捏了捏我,“反正你这个体型正合适……我可以直接把你整个塞进去。”

    朋友们,对于一个刚进过洞摆脱了处男身份的恶魔来说,我在这样的氛围下秒懂了自己会被塞进哪里……你他妈是真变态啊!!!

    我惊恐地扑棱着翅膀好想逃又逃不掉,只能捏着鼻子道:“我变!我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