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很平静,好像早在意料之中的模样,倒是让郎中有些诧异。

    郎中站起身,说道:“在下跟着祖父学医十年,虽还不曾正式行医,但在下可以确定,这就是喜脉。姑娘已然有孕两月。”

    姜宁忙道:“你能不能给我开一副落胎的方子?你看,我还没嫁人呢,这要是养了孩子,会被唾弃的。”

    “啊?这……”郎中年轻的脸上露出几分难色,“说实话,在下现在还只是学徒,并没有开方子的权利。何况这种药,也不是可以胡乱开的。需要有官府的证明才可。否则要被抓去坐牢的。”

    朝廷鼓励生育,不允许随意堕胎。

    姜宁叹了口气,眼泪哗哗:“回去若是被爹娘知道,一定会打死我的。大夫您好心有好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帮帮我吧,我给你一百两银子!”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郎中还是摇头:“我真的拿不到药,铺子里每开一个方子,都要我祖父亲自过目。”

    “那你祖父呢?”

    “祖父出诊去了,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把你祖父请过来吧?”

    “好吧,姑娘稍候。”

    年轻郎中掀帘子出去,把白胡子老郎中请过来。

    老郎中须发皆白,朝姜宁脸上看了几眼,然后才诊脉。

    诊完了,他说:“姑娘身子无恙,只是有些着凉。喝点驱寒的药即可。”

    姜宁朝年轻郎中看,笑道:“老先生,刚才您孙子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我怀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