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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品安用纸巾将他清理干净。阮祎的脸红扑扑的,他轻而急促地喘息。除过这些微小的细节,没有人能看出他刚经历过什么。

    贺品安把他按在怀里,替他顺背,听到他的呼吸声渐渐平复下来。

    他从手提袋中取出一条纯白色的羊绒围巾。

    “喜欢吗?”他问阮祎。

    阮祎被吻得头脑迟钝,缓慢地点头。

    他将围巾一圈圈地绕在阮祎的脖子上。做这事时,他显出少有的生涩笨拙。

    阮祎低头看去,觉得他围得并不漂亮,但也由他摆弄。

    围巾很好。围巾让阮祎得以藏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只看得见那双眼睛,溜圆,漆黑的眸子里映出了自己。

    谁也不能抵挡住那凝望。

    贺品安单手捧起他的脸,好像忽然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阮祎是谁。

    生活可以被忘记,岁月也可以被忘记,却舍不得忘记寒冬里他身上的温度。

    贺品安替他掖了掖围巾,那张小脸露出来,他瘦了好多,下巴尖而小巧。

    贺品安的吻落在他的唇角,一触即分。

    “说好了,下午不走。”

    “不走。我在酒店等你收工。”

    “今天有夜戏,我收工要很晚了。”

    “多晚都等。”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你不要担心这个。”

    贺品安总以为他想得太多,惯会说这些慷慨的话来回避他的问题。从前他还恭顺地听着,此时并不顶嘴,却垂着眼,让他知道自己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