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逢早晨去了军营,吃过了饭午时才回来。

    薛绵手捏着荷包,心思沉重,他离她就那么几步远,她却是前一步也不肯。萧逢走来,也没避讳地当众人的面揽了她的腰肢,她的脸颊立马浮上羞怯的红。

    “绵绵找我何事?”

    他不要脸地同她咬耳朵,薛绵躲了过去,道:“大人您先忙,我晚些再过来。”

    随着薛绵的踪影,萧逢眼里的那点笑意也缥缈四散。

    安平王一回来,齐王就要从他手上借十万兵给安平王练手。

    萧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反问齐王肯不肯把他的兵马权给自己分一半。

    他觉得有些事儿自己应付不来,得刺激贺显炆上手去做。

    他同几个下属商议完,便让他们去长安散播谣言,说安平王才是真命天子,陛下心中所愿的储君。如此一来又让人同情贺显炆,又让贺显炆能狠心对付安平王。

    权势面前,没几个人会顾念手足情的。

    了了此事,他叫薛绵过来。

    她倒是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他昨夜缝了一夜荷包,觉得自己苍老了十岁,眼圈铁青,面sE暗沉。

    薛绵拿着荷包:“你缝的?”

    他高傲地挑眉:“嗯,如何?是不是b你的手活好一点?”

    薛绵其实还生着他的气,可是荷包挂在手里是轻飘飘的,放在心里却沉甸甸。萧逢从她手上g来荷包,低头挂在她腰上。

    薛绵道:“大人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

    “薛绵,你这是小人得志、得寸进尺。”

    薛绵就是看不惯他这个处处都要压自己一头的样子,她踮起脚尖,附在萧逢的耳旁,道:“大人,我下面还疼着呢。”

    “给你r0u一r0u?”

    萧逢横抱起她,走入榻内。两人脱了鞋袜,在暖融融的床榻上贴在一起。薛绵道:“我可真讨厌我自己。以前我是个特别记仇的人,谁给我翻个白眼我都能记一辈子,你这么欺负我,我怎么就轻松地原谅了你?”

    萧逢听她这么说,满是得意。

    紧接着薛绵又道:“大抵是我喜欢上你了吧…但大人万万不要得意骄傲,我以前也喜欢殿下的,现在又很轻易地不喜欢他了。哪一日我不喜欢你了,别说原谅你,话都不愿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