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伊凤之近日神思倦怠,不便往御书房去,伊澈便命人将奏折送到东宫处理,一来避免朝臣说有专断独行之嫌,二来也是为了跟他哥多些时间相处。

    他批阅奏折的时候,伊衍也不怎么打扰他,只捡了几卷书倚着坐榻慢慢翻看,偶尔提醒他略歇上一歇。只是他们已然情定,又有了无比亲密的关系,看着弟弟处理政务时那沉静专注的模样,想着他在床榻之上截然不同的表情,心动总是难免,常常看着看着便出了神,动了情思。

    就如此刻,当伊衍从书卷中抬起头来时,恰好便看到弟弟正对着一本奏折沉思,握笔的手指无意识的在笔杆上摩挲,那动作像极了他俩每晚睡前,弟弟抓着他的肉棒把玩的样子。一时间,绮念顿生,他忍不住抛了书走过去,从那莹白如玉的纤长手指中抽走了笔,望着不解看来的温润杏眼笑道:“玩笔有什么趣味?还不如玩我的。”

    近来跟他哥打得火热,在这书房之中也亲热过好几回了,听了这充满了撩拨之意的话,伊澈也觉心弦微动,抿唇一笑,稍稍挪动了一下,让出个空位来给伊衍坐。待他坐下,他微微扬了扬下颌,道:“那你还不拿出来?”

    “小东西,越来越浪了。”注意到弟弟眼中那抹一闪而逝的旖旎之色,伊衍不由得兴奋的吸了口气,撩起衣袍便开始解裤头。几声窸窣的衣物摩擦声后,那半勃的深红肉棒已被他握在了手中,抬头看住正一动不动盯着那处的杏眼,喘着气笑道:“拿去。”

    伊澈显然很喜欢他哥如此配合,顿时眉眼弯弯,乖乖伸手握住那半软的肉棒,轻轻套弄起来。不过片刻,粗长的肉柱已迅速勃起,直挺挺的耸立在亲王规制的常服上,向掌心传达出惊人的硬度与热度,他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又抬头冲他哥皱了皱秀气挺直的鼻梁,“还说我呢。你这根不听话的棒子不也越来越会硬了吗?”

    “被你握着还不硬,那我岂非无能了?”微微耸动着腰往细嫩的掌心顶撞,伊衍嬉笑着抱住弟弟,转头去轻吻温润俏丽的面孔,顺带着往案上瞥了一眼,“看谁的折子呢,愁成这样?”

    任由伊衍搂着腰,磨着手,伊澈将那份叫他沉吟良久的奏折推到他面前,大大方方道:“是舅舅写给我的私信,替另一位舅舅转达希望被我纳入后宫的心意。”

    舅舅是郦鸣渊,那另一位舅舅便是如今已变成闲人一个的花予期了。闻得伊澈所言,伊衍面色微沉,目光落到那摊开的奏折上看了几眼,眉心微微拧起,半晌嗤笑一声,“他管得倒宽。”紧接着,他又勾起小巧的下颌,眯眼看住依然平静的杏眼,“你怎么想的?”

    “倒也不是不可以,至少能让悦国公安心些,多活几年,不必让父皇背上逼死老臣的骂名。”怎会不知他哥想听否定的答案,但伊澈心中另有盘算,回答的同时撸了撸手中的肉棒,又道:“你不是不明白,父皇当初驱逐后宫,可不仅仅是为了爹爹,更是希望我借此向朝臣们施以恩惠,笼络人心。这份苦心,我不能不领,也不能不做出点样子来。”

    这些话,伊衍自然是明白的,也知道就算今日挡了一个花予期,来日还有别人,弟弟的后宫不能总为他空着。但心里到底不舒坦,闻言哼道:“他姐姐花吟晚是前皇后,是你父皇的正妻,他是你名义上的舅舅。你若纳了他,便是乱伦,指不定那些老东西还怎么说呢!”

    “那咱们就不是乱伦了吗?”故意捏了捏那硕大的肉冠,伊澈挑眼斜睨他哥那张简直可以拧出醋来的脸,缓缓扬起唇角,“吃醋就直说,少跟我来这些弯弯绕绕的,我可不想往后对着你还得费心思猜你在想什么。”

    肉冠被那柔滑的手指捏得酥麻不已,稍微有一点痛,却更觉刺激,伊衍屏不住吸了口气,将弟弟搂得更紧,凑到他耳畔哼笑道:“咱俩可不一样,亲兄弟在一起,可是咱们伊家的传统,在老祖宗面前过了明路的。”略微顿了顿,他又道:“罢了罢了,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不跟你计较,回头只找郦鸣渊闹去。”

    “他也是替我筹谋过的,认为有利可图,方才给我私下里给我写折子的,你可别去找他麻烦。”

    “哟,我们澈儿只知道心疼舅舅,却不知道心疼心疼哥哥,当真是内外有别啊。”

    “少在那里说酸话。我要不疼你,我的手在做什么?难道撸得你还不舒服吗?”

    刚说到郦鸣渊,陈诚便在门外禀报说郦鸣渊求见,伊澈垂眼看了看还在掌心磨蹭的肉棒,又看了看明显不肯挪位置的伊衍,抿唇轻轻一笑,扬声道:“让郦大人进来吧,顺便把昨日刚制的桂花糖连茶一起上来,他爱吃那个。”

    片刻后,郦鸣渊推门进来了。看到兄弟俩亲亲热热的挤在一张椅子上,目光微微闪了闪,刚要跪下行礼便听得伊澈温言道:“现下并无旁人,舅舅不必多礼,随便坐吧。”

    既是太子的吩咐,郦鸣渊也不推辞了,告了罪便行至离他最近的椅子前坐了下来,又等着陈诚送来茶与桂花糖,道了谢,喝过茶,噙了一颗桂花糖在口中,方含笑道:“前几日我还同父亲说,要制些桂花糖送来,哪知澈儿已经先准备好了。”

    “舅舅若是喜欢,等下便让陈诚再给你多包些带回去,也让外祖父与外祖母尝一尝吧。”回以温和的浅笑,伊澈一面与郦鸣渊寒暄些家常话,一面用指腹在他哥已然沁出湿意的马眼上轻轻摩挲,直到环在腰间的手臂稍微紧了紧,这才进入正题:“舅舅今日来,是为了说花家大公子的事吧?”

    “是。”抬眼飞快扫过正单手撑脸坐在伊澈身旁的伊衍,见他似笑非笑的眯着眼,倒看不出喜怒,郦鸣渊微一沉吟,坦然道:“他说只求在后宫有一安身之处,并无旁的野心。此言究竟有多少真心暂且不表,只说对你当下并无坏处,还能让悦国公府上下感恩戴德,来日全力支持你这一项,我以为此事可行。”

    “还可以让花家欠舅舅,欠静国公府一个大人情,对吧?”因着真把郦鸣渊当自己人看待,伊澈一改平日里的不动声色,笑着接了一句,将他的那点私心点破。说罢,他侧脸看了看伊衍,又眉眼弯弯的看住郦鸣渊,“可我们平东小王爷正在为这事吃醋呢,说要找舅舅闹去,舅舅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