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个跑腿让他帮我把便当送去我哥公司。许灼的嘴被我养叼了,我怕他吃不上我做的便当把自己活活饿死。

    我现在大三,学校里课少,大家考研的考研,实习的实习。只有我仗着有我哥给我兜底,整天游手好闲。

    和我哥关系不错的辅导员看不下去,硬给我安排了个迎新的事务。我去了其实也不需要做什么,大部分时候我只是站在那里给他们当活招牌。

    但今天院里有迎新晚会,人手不够,我得去帮忙。

    我一去就看见汪小蕊急吼吼地在指挥人挂横幅,那小男生被她大嗓门吓得够呛,半天贴不对位置。我看不下去,走上前帮他挂好,又对汪小蕊说,“你小点声,本来就缺人,别把人吓跑了。”那男生听见我的话连忙摆手表忠心,“没有没有,学姐我绝对不会跑的!”

    汪小蕊打发他继续去做事,转头见了我又露出笑,毫不见外地把手往我肩上搁。我比她高上很多,她揽不住,于是自然而然搂上我腰。

    我面无表情,“撒开。”

    她又很不甘心地收回手。

    我懒得和这个女色鬼计较,问清哪里差人,径自过去帮忙。

    上下舞台的梯子太窄,工作人员拿了几个矮一点的木箱加在旁边。我则在舞台上帮忙摆道具,整理幕布。

    晚会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会场里全是走来走去忙碌的人。不知道谁不小心踢走了舞台旁的箱子,我和人说话没留意脚下,下舞台时一下踩空。我大叫一声,旁边的人吓了一跳,赶忙来扶我。

    痛,巨痛。

    我痛得眼泪差点下来,又顾忌着男儿流血不流泪,45度仰望天空硬是憋了回去。

    两个哥们一左一右把我馋进学校医务室。医生看了看说没什么大事,只给我开了瓶红花油。我不信,我都痛成这样了,残废都有可能。

    我打电话叫我哥来接我,我哥听我说在校医室,声音一下紧张起来,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他我脚崴了,我听见电话那头穿外套的声音,他说他很快过来。

    他果然没让我等太久。医生跟他说我没伤着骨头,要是不放心可以再去医院拍个片。他谢过医生,准备带我回去。我正想让他蹲下背我,他却突然把我抱了起来,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

    我不情愿地挣扎,他又说别动。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进我身体,很沉稳可靠的感觉,于是我安静下来。

    我们还是没去医院,我不想让更多人看见我被我哥公主抱的样子。

    我坐在床边,许灼蹲在地上看我。“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

    “迎新那边差人,我回去帮忙。”

    “之前不见你这么积极。”他轻讽,“出去一趟就能把自己崴了。”

    我听出他的生气,也知道他是心疼我,难得没有和他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