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托马斯。”伯爵夫人瞥了丈夫一眼,继续笑着看向肯特,“你还记得戴安娜小姐吗?”

    肯特叹了口气,每到这种时候双亲就爱给他介绍女孩。“记得,是吉布森太太的侄女。啊,谢谢你,玛丽莎。”

    “不客气少爷。”为肯特放下黄油刀后,玛丽莎退到饭厅门口等候召唤。

    “嗯!我见过那孩子,长得很漂亮,而且很有礼貌。吉布森太太说过两天她就来城里了,你们约个时间见见面吧。”

    “见了面又怎样?”

    卡佩伯爵用力将刀叉放到桌子上,发出“啪”的脆响,“什么见了面又怎样?你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该为你为婚姻大事着想!”

    “你这么在乎爵位继承,让史蒂夫继承也行啊!他也是你的儿子啊!”

    史蒂夫是卡佩伯爵的二儿子,目前在皇都念书。肯特为人踏实正直,在城中拥有极高的威望,所以伯爵希望肯特继承自己的爵位,并且让他成为卡佩家族的族长。

    “看看你!为了男人连家族也不管了?”

    “我没有不管!而是你在逼我做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难道我没有权利选择我爱的人吗!”

    “别吵了!”伯爵夫人也忍不住朝肯特大喊了一声,“肯特,我们对你的期望很高。而且你也这么大一个人了,知道什么是责任。听我的,找一个女孩结婚,生了孩子,其他随你。”

    “以后再说吧。”

    肯特将最后一块牛肉放入嘴里,快速把汤喝完便离开饭厅。尽管双亲一直反对自己,但他们毕竟是自己的父母,肯特并不想破坏血缘的纽带,所以只能选择冷处理。

    自从那一夜后肯特与安德烈的关系有了极大变化。即便不是约定要喝血的日子,安德烈也会到访肯特的房间,他会将靴子脱掉,趴在肯特的床上看书,在床头柜上还放上一杯红酒,方便随时能喝上。

    当肯特推开房门后便看见安德烈躺在自己的床上,瞬间不好的情绪一扫而过。他走到安德烈身边,直接将他压倒在床上亲吻起来。

    安德烈的体温比人类要低一些,当肯特拥抱他时会感到不适,但抱久了就会慢慢适应,有时还会贪婪地向对方索取更多。

    今天也不另外,仿佛是想寻求安慰一样,肯特准备将安德烈的衬衣脱下。

    “停...”安德烈离开对方的唇,微喘着推开他。

    “怎么了?”肯特停下了动作,他入迷般看着安德烈因快感而微微泛红的脸。

    “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意思是,你今晚有点急躁。”

    换作平时,肯特会亲吻自己的额头,然而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与自己一起喝酒。有时他还会自顾自说一些工会的事情。尽管安德烈不能提供什么意见,但他都会看向肯特,一边喝酒一边耐心听他讲话。

    肯特对他露出痴笑,不愧是安德烈,观察如此敏锐。他为自己倒了杯红酒,便开始讲述刚才晚餐时与双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