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导火索是他参加丞相大人的寿宴,纵使他这辈子已经立誓绝对不再入朝堂,但是作为小侯爷某些宴会还是不得不去的。

    就在那里他认识了丞相府不受宠的庶子季漫霜,人如其名,是个眉眼精致却冷若冰霜的大美人,他自认为和季若溪是好友,自然也对他的弟弟好奇一二。见了真人,与季若溪美的难分秋色却别有韵味,他的老毛病便又犯了起来,不由得言语调戏,季漫霜不愧是冷若冰霜的大美人,说话都是牙尖嘴利,含刀带刺的,句句不肯输他半句。

    他觉得有趣便总是偷爬上丞相府的围墙去瞧他,毫不自知自己这样的行为像是登堂入室的浪荡流氓,再了解季漫霜的处境后又心疼起他,与他拌嘴几句总是假借各种由头送他一些昂贵或他需要的物件。

    他自认为那之后和季漫霜的关系好了起来,颇是自恋的感觉那带刺的玫瑰的刺都软了几分,他内心想着,又多了一个可以把酒言欢的朋友。

    可有一日,季漫霜罕见的没和他吵架,而是冷冰冰地询问道,“你是不是要和我哥成婚了?”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但他还是照实回答,朗笑着答道:“是。”这是他和季若溪的约定,他不可能一辈子不成婚,而季若溪的志向也远不止在庖厨后院之内,他是展翅的鹰,他想成为他的翅膀,助力他飞跃这个时代的牢笼如同过去折翼的自己,两人算是各取所需的形婚,可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是不能为外人所道也的。

    但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季漫霜就发了疯不仅将他送的东西全扔了出来,还大骂地喊他滚。一个千金难买的西进夜明珠砸中了周子桐的脑袋将他从丞相府的围墙上砸落,顷刻,流了血。

    而季漫霜赤红着双眼,全然不顾形象,瑰丽的容颜面目扭曲,如同中了邪的鬼煞,声音也是沙哑颤抖的。

    周子桐后知后觉了很久,才发觉那日..季漫霜哭了。

    但那场风波没多久,季漫霜就罕见地带了他最爱的美酒上门登门拜访道歉,周子桐本身就心有愧疚不知哪里惹了他,当然欣然同意他进门,甚至亲自迎接,去没想到他却是中了季漫霜的计。

    他喝完酒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是他满脸潮红衣衫不整地坐在季漫霜坚硬的那物上蹭批,裸露的胸乳奶粒放荡地随着他上下起伏乱晃,蹭的淫水发浪到湿了二人轻薄的裤裆,而季漫霜则是双手被绑缚,青丝满铺,头歪向一边,贝齿轻咬下唇,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

    而侯爷和候夫人还有一众宾客都在屋子内看到了这一幕。

    他就此污了季漫霜清白,要对季漫霜负责。

    圣上知道了此事龙颜大怒,当即要为季若溪做主,解除季若溪和他的婚约,并且要他负责季漫霜的清白。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季若溪说非他不嫁,甚至宁愿以死明志也要嫁给他。所有人都在劝,他甚至也在劝,他苦笑着,“若溪,我若是娶了你弟弟,我们二人的秘密就再也保不住了...你就再也不能....”他没再说下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季若溪瞧着他,抓握着他的手放在他脸颊边,脸颊通红,“无事,子桐,你是不一样的,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你是第一个教会我品酒,赏月。第一个告诉我,我的才华不应局限于后院厅堂,乾元的性征不该成为束缚我前进的枷锁。乾元一样能像坤泽一样读圣贤书,当官为民,甚至带兵打仗。”

    “你是第一个和我说,不要输给这个时代的人。”

    “若是你,我愿意。我想标记你,子桐。我想嫁给你,子桐。我想要你怀上我的孩子,子桐。”

    周子桐从不知季若溪对他是这种想法,他惊恐地瞧着季若溪,他说的自我陶醉,两颗犬齿已经如同野兽般显露在嘴唇外,好像与他前世所看见的乾元别无二致。

    他登时觉得一阵恶寒,他将他当做志趣相投的挚友,他却对他日日夜夜抱有这般不堪的心思,还用形婚的说辞哄骗他,他登时觉得恶心。愤怒地一抽手甩袖愤然离去,看也不看季若溪怔然受伤落泪的清丽容颜。

    那之后季若溪更是绝食明志。丞相府被闹的鸡犬不宁,还没安好这边,季漫霜那里又出了事,他说他没了清白,也不想活了,虽不受宠到底是丞相府的子嗣,不能让他留着这样的污名走,给丞相府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