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陈家跟玉家不对付,陈浮生是知道这等事情的。所以,在文管局的时候,玉皇图出来找茬,陈浮生心里并没有几分意外,反而借着机会,给他弄进了医院里。同样是这个原因,在张云和将自己当成了玉皇图之后,陈浮生的心里生出几分不痛快,一个不留神儿,就给废了他的修为。

    当然了,到底是龙虎山自家的烂摊子,陈浮生也懒得多说些什么言语,只是解决完了张云和之后,拍了拍手,冲着那一边还在发楞的薛寒月咧嘴笑了笑,开口说道:“既然这人是你龙虎山的人,我也不与你争了。到底是贫道费了力气给收拾的他,薛姑娘以后可得记得这份情谊啊!”

    薛寒月回神,心里却生出了几分矛盾,也不知如何对陈浮生开口说些什么,只是慌张点头,也不在多说什么,直接将从腰后取出一段绳子,口中默诵法诀,但见那绳子好似长蛇一般,灵动抬头,直窜到了那张云和的身上,来回之间,转眼的功夫儿就将张云和捆了个结结实实。

    见此,陈浮生不禁撇嘴,到底是道门祖庭,家大业大,底子果然深厚,不禁酸溜溜的开口:“这人被我废了修为,哪里还用使这等捆仙绳?”

    不错,这宝物正是唤做捆仙绳,只是托名而已,并非真有捆仙之能。

    薛寒月此时满肚子的心事,哪里有什么功夫理会陈浮生,也不多说些什么言语,带着张云和径直离去,只是走时朝着陈浮生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复杂,陈浮生也看不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姑娘忒没良心,自己帮了她这么大一忙,连声谢谢也不知道说。”陈浮生摇头说着,转眼又见着那两位中了茶饮春心的姑娘,尽都是衣衫凌乱,面色粉红,正是那法术起了效果。

    那两个女子迷迷糊糊地睁眼,正瞧见此间唯一的一个男子,那眼神就好似饿狼看见了一块肉一般,闪动着绿油油的光芒。

    茶饮春心那等法术,陈浮生自然是没有对别人使过的。眼下情况,这也是陈浮生这二十多年来头一次遇见,便是面对着妖精邪魔都不曾生出畏惧的陈浮生,此时心下竟然一阵慌乱,不禁后撤了几步,步伐凌乱,没有半点儿的章法。

    那两个女子都是媚眼含笑,此时清醒了那几分酒意,更是被那法术扰乱了心神,也不能说清楚什么言语,只是各自站起身子,扭捏几步,朝着陈浮生这边过来,更是搔首弄姿,做出百般姿态。

    蜀地的那个老头子没对陈浮生说过戒色这等事情,自然就是说自己这一门是不需要依托那童子之身的。可就算如此,陈浮生对眼前这两个女子生不出半分念头。

    眼看着那两个狐媚女子便要依偎上来,陈浮生当即立断,抬手,便给了那两个女子各自一记手刀,直将她们两个都给劈昏了过去,这才长舒一口气。

    只是出家人到底心善,又怕这两个女子这般倒在这里生出了什么意外,陈浮生便打了一个电话到了局子里,等着自己的那几位同事到了,陈浮生也就不在此多做停留,毕竟这一天实在生出太多的事情,陈浮生hi想着回家多休息一会儿呢!

    陈浮生这些个时日里,已经学会了用手机打车,就算如此,等着陈浮生回到家里的时候照样儿没有赶上晚饭。说来也是无妨,陈浮生十几岁的时候就经历过辟谷修行,一顿饭没吃上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等着陈浮生到了自家的宅子里,见着一个白衣女子正陪着自己的母亲说些什么,待陈浮生上前几步看清楚了那女子的模样,心里不禁生出几分忐忑,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女子也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在酒楼碰见的那位燕京女菩萨,宋家宋般若!

    “般若啊,你说这人还真不经念叨,咱们刚说到浮生身上,我们家浮生这就已经回来了。”也不知宋般若与姜文采说了些什么,姜文采的面上全是一些个笑意,看着陈浮生的身影,对一旁的宋般若开口说道。

    陈浮生心里纳闷,却不曾表露什么。

    “浮生啊,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你的那位未婚妻,宋家宋般若!”姜文采也是想着让这两个年轻人相处一番试一试,毕竟不管怎么说,退婚毁约这等事情不论在哪朝哪代都是不好听的。

    “妈,我与宋姑娘之前就见过了。”陈浮生开口,面上应和着姜文采的笑容,心里却是在想着宋般若今天的来意。

    “是吗?般若怎么没有提起过?”姜文采笑声开口,面色和蔼,显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

    “今日里刚刚见过。只是那时候陈浮生他还有要紧事情,也就没说什么言语。”宋般若到底学佛多年,猜测人心的功夫自然非同小可。三两句言语,便把事情又抛到了陈浮生的身上。

    “要事?浮生回京城也不过几天,哪里来的什么要事?”姜文采一边说着,却想到了早上的事情,心想着,别是自己这个儿子与别的姑娘约会却正巧儿被自家儿媳妇儿给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