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夫是冤枉的!您要为老夫想办法啊...”

    蒋皓羽怔住了,皱眉看向公孙光祚,他满脸愁容,穿着囚服,戴着手铐,蓬首垢面,眼里还隐约泛起泪光,一直尊敬的人被陷害,却无能为力改变什么,泄气与气愤负面情绪笼罩全身,他恨自己始终无法摆脱康逸的掌控。

    蒋皓羽痛苦摇头,紧紧握住对方冰冷的手,“若老师的儿子没被康丞相收买,一切都好说。只可惜现在这地步...您知道吗,不但康丞相,连皇太后都出面要求严惩您啊。您儿子的证词太重要了!”

    公孙光祚趴在地上,大力捶地,“不孝子!不孝子!老夫怎么生出个不孝子啊!”

    蒋皓羽痛苦摇头,背对公孙光祚说:“若老师的儿子没被康丞相收买,一切都好说。只可惜现在这地步...您知道吗,不但康丞相,连皇太后都出面要求严惩您啊。您儿子的证词太重要了!”

    “那、那么现在...”

    “若没您儿子,也许只是没收家产,削籍为民,可现在朕也无法帮您。朕...尽了最大能力保您一家的性命,但是...但是要发配远方,不得踏入永都。”

    公孙光祚长叹一声,面朝蒋皓羽向他行跪拜礼,不停叩头。

    “谢陛下保住老夫一家的贱命...谢陛下...”

    “朕知道您是位好老师,一位好官,是朕辜负您了...”

    公孙光祚看着蒋皓羽的背影,不禁想起他小时的情景,倔强、淘气,学习时还总是开小差,曾是自己最调皮的学生如今却成了皇帝,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能让大晋变得更强大的皇帝,不管面前有任何困难,他都做好准备迎接,勇往直前。

    “不!请陛下别这么说,您是大晋未来的好国君!老夫领罪,老夫会尽最后一口气助您完成伟业!”

    蒋皓羽转身,看着公孙光祚,“老师,您别想这么多,路上朕会为您安排的。”

    “谢陛下!”

    ?????

    四月的天气灰雨蒙蒙,天不分昼夜的不停下雨,密密麻麻的雨声让人心烦。

    公孙一家被发配到北方边域,清心按照惯例到灵山祈福,感觉身边重要的人都不在永都了,一种莫名阴郁、孤单的情绪笼罩着蒋皓羽。

    五天前,德妃顺利产下一对龙凤双胞胎,为这阴雨天气增添了不少色彩。雅臻皇太后开心得立即在宫中举行了大型宴会。

    这段时间里,蒋皓羽基本都待在德妃居住的南春宫陪伴她与两个孩子。

    平日,蒋皓羽无论国事多么繁重,都会抽时间与蒋思源聊天,有时还会亲自教导马术和剑术,现在蒋思源有了弟妹作伴,蒋皓羽希望他们日后能相亲相爱,互相帮助。

    蒋皓羽坐在南春宫的茶室里看奏折,小炉子里煮着茶,淡淡茶香飘满整个房间,虽然外面下着淅沥沥的小雨,由于烧着火,降低了房内的湿度,对于蒋皓羽来说舒适度刚刚好。

    蒋皓羽预计清心将在两天后回到永都,每每想到终于能见面,总是掩饰不住心中的快乐,已经二十天没见清心了,强烈的思念令他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