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上的名字是梁洲……沉?

    他愣了愣,接着两人相视半晌,气氛微妙,梁洲沉问:“你自己来的?”

    “嗯。”

    “吃饭没?”

    “吃了。”

    “药呢?”

    “也吃了。”

    梁洲沉察觉出他眼神中无意泄露出来的埋怨和怒气,便无奈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昨天你为什么会在那里?”他放下杯子,杯底磕响了木桌,仿佛法官敲锤开庭。

    梁洲沉:“我被她雇来做你的随行医生。”

    “为什么要答应她?”

    “你觉得呢?”

    “什么我觉得?你……”顾矜质问的语气中掺杂一点失落,“她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没有任何特殊条件,这份工作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梁洲沉坦白。

    “工资很高吧?”

    “是很高。”梁洲沉承认这点,“但我同样也想给你治疗。”

    “怎么可能。”他隐约不太相信,但因为对方是梁洲沉,顾矜又有些摇摆不定。

    在他出道起,顾芝林便用各种方法控制他,以确保他是棵稳定的摇钱树,能给她赚足够的钱维持奢靡生活,所以她坚持给他找医生治病,就是为了从他身上榨取更多能量。

    正因如此,顾矜好不了,也不想好。

    梁洲沉无奈一笑:“我怎么会骗你。”

    你名字就骗了我。顾矜失望地想。

    他顿时失去继续质问的欲望,霍然起身,揣着兜的手捏紧拳头,低下头往外走:“算了,今天我不想聊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