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太多糖对皮肤不好,他不该……”

    “行了,他爱吃什么吃什么,最近也没戏拍,怕什么。”齐骁打断他,“你一边儿去吧。”

    “……行,你们慢慢聊。”助理说,“别靠得太近。”

    齐骁一点头,接着把手臂从男伴手里抽出来,说道:“你也一边儿去。”

    “那等下还找我吗?”男生问。

    “我和他聊完就找你,你就在隔壁桌吃点东西吧。”齐骁知道他没法和顾矜待太久,一些着名记者也是嘉宾呢,他给自己倒了杯水,见顾矜嘴上沾了奶油,忍着帮他擦的冲动,抽了张纸递给他,“擦擦嘴。”

    “你坐这里干嘛?”顾矜伸舌头迅速舔掉了奶油,继而装了块巧克力慕斯到盘里,“不去陪你小男朋友?”

    “男什么朋友。”齐骁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只是睡了一晚而已。”

    “今晚你打算捐多少钱?”顾矜一转话题,望着还剩半块的蛋糕,突然感觉很累,便放下了叉子,喝了口水。

    “捐个几十万吧。”齐骁侧头望着他一举一动,忽然联想到旧事,不禁勾起了嘴角,“我们认识的那天也是像现在这样呢。”

    三年前顾芝林以慈善家身份结识了许多商界权贵,如今日一般举办了个慈善晚宴让人捐钱。

    当时正是顾矜被抓回家的一年后,那一年间是他被管的最严的时候,没有通讯设备,没有一分钱,拍戏期间去个厕所都会被助理看着,同时那一年他拍了《梦游》,没想到会大爆,媒体日复一日地询问他关于那部床戏的感受,而顾矜没法说出拍摄真相,配合导演编造了一个友好的拍摄环境,让这部戏顺利获得了大奖。

    自与梁分别后的一年多,他丧失了自由和尊严,情感障碍发展到了出现躯体症状的阶段。回回要出发去工作时,顾矜不可控地感到抗拒,四肢失去了控制能力,也因此鸽了不少已经答应好的工作,落下了不守信用的名声,经历了大规模掉粉和品牌方拒绝与他签约的事情。

    而顾芝林没什么娱乐圈大腕的人脉,也嫌给顾矜投钱拍戏太耗费资金,便决定组局,让齐骁和他认识。

    齐骁是娱乐产业出色的老板,不仅继承了父母留给他的其他产业,而且自己开了娱乐公司,现在把公司做到了业内顶尖。

    晚宴那天顾芝林精心地“包装”好了顾矜这个商品,告诉他齐骁的喜好,顾矜再傻也听得出来言下之意,他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等他真的和齐骁坐到一起时,声带好像被切了一样。

    然而齐骁却主动和他搭话,不管顾矜保持着冷脸,想泡他的热情丝毫不减,晚宴散场时顾矜被顾芝林拉回车里打了,那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亲妈亲手打,显然顾芝林极度害怕失去他这棵摇钱树,而就在顾芝林再次扬起手时,车窗被敲响了。

    齐骁径自打开车门,问他:“你想去我那儿吗?”

    于是他搭上对方的手跟人回了家。

    “怎么不说话?”齐骁看他愣住,不满地敲敲桌子。

    “没,我在回想而已,有点忘了。”

    “这你都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