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火,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这一瞬间,洪绫儿怒不可遏,她亲自邀请的大师,心中的那个英雄,居然在这个拍卖会上受到了如此侮辱,她已经出离愤怒,美目恶狠狠的盯着聂火,快步走了过来。

    “你敢对我的贵客动手。”

    “叶天就是我亲自邀请的大师!”

    看着双目喷火的洪绫儿,聂火两眼瞪的滚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叶天,又看了看洪绫儿,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先前的怒火像猛的被泼了一盆冰水般,彻底熄灭,脸色变得煞白,一下子变成一个口吃,结结巴巴的说道:“叶……叶大……师?”

    不但是他,所有的大佬,大少仿佛一根弹簧,惊的从座椅上一下弹了起来,他们的脑袋一片空白,如同被龙卷风席卷而过,直愣愣的呆了片刻,这才缓了过来,跟着面面相觑,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对着彼此深深咽了一口唾沫。

    “叶天居然是叶大师,我们刚才……”

    那些大佬想起刚才自己对待叶天的态度,浑身冷汗直流,不住的拿出手帕来擦拭额头,甚至有人“啪”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后悔的在那里捶胸顿足,什么脸面也顾不上了,喃喃开口直骂。

    “我真是个瞎子啊!”

    “我怎么这么愚蠢。”

    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大致无二,那些大少更是不济,脸成了猪肝色,几乎站都站不住了,看起来有些虚脱的样子,看着叶天的目光,全部都是恐惧,他们先前对叶天可是叫嚣最凶的人。

    “你认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吗?”洪绫儿冰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去了部队一年,不但没有把你目空一切的恶习改掉,反而变本加厉,你这是在给部队丢脸!”

    “还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说杀过毒贩和杀人犯,很了不起吗?部队中的英雄男儿无数,他们不仅不说这样狂妄的话,反而做了好事默默无闻,不留姓名,只有你,倒觉得这是值得炫耀的东西了?”

    “你简直无可救药,丢我营州人的脸。”

    当着所有人的面,洪绫儿声色俱厉,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去触这个霉头,有几个大少,听到这般一声接着一声的怒喝,终于站不住了,腿一软瘫在了椅子上。

    也不能怪这些大少和大佬如此不济,实在是洪家太过恐怖,洪老爷子不说,便是三个儿子,一个华南省委秘书长,一个旅部参谋长,最差的二儿子,还是营州的幕后大佬,连岳山的父亲和李东都只是他手下的大将,明面上的营州大佬而已。

    洪家这股能量,足以横扫在场所有人,随便动一动手指,在座的人,即便好的下场,也会被永远赶出营州,此生再不敢踏足家乡。

    营州的顶尖大少,曾与亡命徒厮杀的聂火,在一句句毫不留情的呵斥下,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臊的满脸,满脖子都通红,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他站在那里,根本不敢反驳半句,甚至一个不满的表情或眼神都不敢流露出来。

    聂火的家世已经站在了营州的顶端,但是与洪家这种巨鳄相比,还是差了一截,就是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多说半句,所有的得意与狂妄,都成为了一个笑话。

    打死他都没有想到,叶天,他一根指头就能碾死的蝼蚁,居然是洪绫儿的座上宾,居然是大师。

    “你给我向叶大师道歉。”以洪绫儿的修养,根本不会做出这般控制不住情绪的事情,可不知为何,一关系到叶天,她的怒火便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