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轩只顾盯着他看,喉头滚了几滚,听到他这称呼,眼角轻轻一跳,略带不满地眯了眯眼睛。

    江澄比四年前更高了,整个人褪去少年时的青涩,越发挺拔修长。他上身穿着肥肥大大的宽松卫衣,包裹得严严实实,下面却只穿了条遮到大腿的短裤,露出两条光滑细白的长腿。这套松垮的休闲装扮令他锐利的美貌柔和了不少,衬得那双湿漉漉的杏眼无辜又天真。

    金子轩走到他身边,低低叫了一声“阿澄”,又伸出手抱过金凌,“我来吧。”

    金凌被他抱过来亲了两口,十分不配合,手脚并用爬回江澄怀里。金子轩紧挨着江澄坐下,甚至能感觉到江澄身上温热的体温。他状似无意地逗弄着金凌,实际却在偷偷打量江澄,用眼神一遍遍描摹他侧脸的轮廓。

    江澄五官偏柔,杏眼菱唇,不高兴时都像是在撒娇,然而气质却截然相反,仅仅是生气皱眉也有种无形的压迫感。金子轩从小时候有美丑意识开始,就打心眼儿里觉得他哪哪儿都好看,简直是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二十多年从来没歪过。

    金夫人又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打趣他:“子轩啊,阿凌也太像你了,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紧紧抱着。我一想到你小时候,我带你去江家玩,当时你抱着阿澄不放,临走的时候还吵着闹着要领回咱们家,哎哟那个护食的样子哦……可真是太好玩了。”

    金子轩一脸尴尬,略略提高音量,“妈!我都二十六了,小时候的事儿怎么还拿出来说。”

    “哦哟怕什么嘛,又没有外人!阿澄你记不记得啊,你那时候才四五岁,跟个洋娃娃似的,子轩每回见你都说要带你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你还问他:子轩哥哥子轩哥哥,什么是旋转木马呀?”

    金夫人完全沉浸在回忆中,笑得停不下来,“你是不知道,其实他自己都还没坐过呢!”

    金子轩听金夫人絮絮叨叨这些儿时的糗事,简直如坐针毡,可心里又隐隐抱了一丝期待,转头去看江澄的反应。江澄跟着笑了一会儿,见金子轩盯着自己,也略略侧过身体,歪了歪头,饶有兴趣地问他,“真的吗,姐夫?”

    金子轩一时哑然,听他叫自己姐夫,就有一股无名的烦躁闷气在胸中积聚。他摇了摇头,带点不耐地回答,“忘了。”

    江澄……到底还是跟他疏远了。

    金夫人与虞紫鸢私交甚笃,两家住得也不远,因此一有空就互相带着孩子去找对方串门。金子轩与江厌离同岁,两人从小就在一起玩耍,双方的父母也早早定下了婚约,约定要二人毕业后就结婚。可是这么多年来,金子轩对江厌离毫无情爱可言,他可以一直把她当作家人、亲人,却唯独不能当作爱人。

    江厌离就在这时解了围裙,来客厅唤他们,“吃饭了。”

    金江两家同为S市四大豪门之一,金子轩与江厌离的婚姻除了各自母亲的交情外,自然也有商业联姻的意思。江厌离作为四家里唯一一位大小姐,自小就按照金家下一代女主人的标准培养,虽然容貌算不得出众,但性情温和,落落大方,尤其会煲一手好汤。平日里这些事都不需要她来做,但今天江澄好不容易回来,江厌离说什么也要给弟弟做些拿手好菜。

    江澄喝了几口莲藕排骨汤,连连称赞,“姐姐做汤的水平越来越好了,比小时候喝到的还要好喝!”

    江厌离也笑,给他又盛了一碗,“那你就多喝点,看你瘦得,不多吃点饭怎么行。”

    她与江澄并不像寻常亲姐弟那样熟稔,说话间有一种微妙的距离感。这也难怪,江澄十二岁时父母就离了婚,虞紫鸢带他独自回了眉山市,两人几乎见不到面,只有偶尔在电话里聊一聊。要不是今年江澄考到了S市知名的学府读研究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姐姐再见上一面。

    金子轩就坐在江澄对面,眼见他小口喝着汤,红润的唇上沾了些油光,一截小小的舌尖从嘴巴里探出来,沿着嘴唇慢慢舔了一圈。舌尖和嘴唇都带着些肉感,晶亮红艳,在金子轩的目光注视下,那张菱角状的嘴巴被热汤浸得越来越红、越来越水润,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露骨,江澄终于感觉到危险,抬眸望了他一眼。

    金子轩被抓了个现行,稍稍有些不自在,低头掩饰性地塞了几口菜。江厌离的手艺自然没话说,然而他今天心不在焉,味同嚼蜡,满脑子都是江澄的脸。

    从小,他就对江澄过分关注,以前还只是些朦胧模糊的暧昧感,真正意识到对江澄有欲望,是大二那年的暑假。虞紫鸢离婚后回娘家生活,金夫人也是眉山出身,年年暑期都带儿子一起回眉山老家小住,顺便探望老友。金子轩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与江澄泡在一起,每天同进同出,看书打游戏,有时玩得晚了,就干脆睡在江澄家中。

    有天江澄洗澡时忘了锁门,金子轩误打误撞闯进去,恰巧看了个正着。彼时江澄只有十五六岁,却已经发育得很好,胸前一对白软嫩乳鼓鼓地晃着,两颗粉嫩的乳尖微微上翘,水珠不断地从乳头滑过,再向下滴落。他身上又白又光滑,被热气熏得泛出诱人的粉色,就连腿间垂下的阴茎也是粉直的一根,拨开阴茎再往后面看,就能看到紧紧闭合的、馒头一样鼓胀的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