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成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助手(1/4)
凯莉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刺目的阳光从窗外伸出柔软的手指，搓揉着她柔软的面颊，逼得她不得不醒来。
她这辈子还没有昏迷这么久过。遥想上一次昏迷超过五个小时，还是十几年前决战昆仑时。那时，她在敌方做卧底，结果敌方的老大因为发现消息走漏，对他们这些属下施了“求死不能”术，势要将卧底揪出。
凯莉蒽是挺的最久的几人之一，大部分的人挨不过十下“求死不能”就脸色苍白地昏死过去，当然，也有的人是真的死了。她生生挨了上百下才口吐鲜血昏厥。那一次，她昏厥了五个半小时。醒来的时候，敌方的头子已经带着一干心腹杀上昆仑山了。她趁着地方后背空虚，干脆杀了看守她的敌人，顺手宰了那些因为中了术还在昏厥的人。离开前，她不忘一把火将敌方大本营烧成炼狱。做完这些，她才直奔昆仑山顶而去。
等她赶到时，昆仑决战已进入白热化。她发现战友们都满脸鲜血，唯独不见康拾昂。她顾不得战况，匆忙去找康拾昂。四下寻找下，才发现浑身是血，尸体被冰块冻住的康拾昂。
那时她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她记得，自己跪在恩师的遗体前，颤抖着伸出手，想触碰昔日恩师的面颊，却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瞬间猛地缩回。她剧烈地喘着粗气，张了口又猛地闭起。她感觉有无数蝙蝠要从胸腔中飞出去。她的脸憋得扭曲，实在忍不住了，一阵破碎的笑声从她的喉咙中溢出。她越笑越大声，甚至笑得前仰后合，浑身抽搐。她余光所及之处，千年白蛇的首级被钉在地上，所过之处，冰川似镜。
她笑得不能自已，只好抬头看向天空，保住自己的胸口，想让自己停下来，可她停不下来，只想更大声、更大声地笑——她的喉咙和神经好像坏了，不停地想天空和大地输送她的笑声。迎着她脸飘下的，是冰凉的白色棉絮。
彼时彼刻，恰似此时此刻。
凯莉蒽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给自己随手拿了靠垫靠在身后，她眯眼看向窗外的夕阳，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她想起李存风对她的羞辱，想到父母的死因，笑得更大声了。她放声大笑，双眼微眯，露出一口白皙的牙齿，她的眉毛也像柳叶一样舒展开，她笑得如此轻松，以至于连输液针回血了都没发现。直到护士进来要给她打镇定剂，她才从对方惊恐的打量中慢慢停止了笑声：“怎么了？”她微笑着将护士手中的镇定剂推开。
“你的情绪很不对劲，需要打镇定剂。”护士强作镇定地说。面前的女人美丽又危险，还带着神经质的疯狂，她可是带着任务进来的。
“是吗？”凯莉蒽笑眯眯地问，伸出胳膊，“那过来打吧。”
小护士见远本气势滔天的女病人一下乖巧下来，默默松口气，戴上橡胶手套，她排出针里的空气，正低头为凯莉蒽的胳膊消毒，准备扎针时，凯莉蒽却突然发动，她另一只空闲的手如影子一般巧妙地顺走了护士手中的针，然后——飞快扎进了护士的身体里。小护士甚至来不及露出震惊的眼神，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凯莉蒽嗤笑一声，将针管拔出，扔进垃圾桶，她拔了自己右手的输液针。不顾手上的鲜血，便要下床，她刚穿好鞋，夏洛克便推门而入。
“你需要热——”夏洛克在看见凯莉蒽的动作时，微妙地顿了一下，紧接着用后背顶上门，“你如果现在出去，有80%的可能性因为大出血死在外面。为了整条街的环境着想，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说完，递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深棕色液体，“你不爱喝咖啡，这是热可可，约翰泡的，加了三块糖。”
凯莉蒽的眼珠一转，接过了热可可，她坐在床边，没有喝，只是盯着可可上飘散的热气：“为什么？”
“什么？”
“你为什么非要救我？”凯莉蒽的眼神黑如深海，慢慢向上看向对面的夏洛克，“你完全可以不管我。送我去医院已经仁至义尽。为什么要给我做心肺复苏术，非要救活我？”
夏洛克捏着杯子的手轻轻收紧：“因为你救过我，所以我应该帮你这个小忙。不必介怀。”他的神色看上去十分淡然自若，甚至还扯起面皮笑了笑。
凯莉蒽却盯着他不放，她从床沿站起身，握着热可可不断靠近夏洛克，夏洛克被她的眼神逼视，不得不慢慢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夏洛克蹙眉：“好吧，凯莉蒽，你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讯息？”
“热可可不是约翰泡的。是你在附近的咖啡店买的。你的大衣上留有咖啡豆的味道，衣袖上有雨水的痕迹，脚上沾了湿泥土。”凯莉蒽却突然慢慢退回，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太阳，慢慢喝了一口热可可，说。她抬了抬下巴：“就是在那家咖啡店买的。那家门口有一小片草坪，下了雨，经过时脚上肯定会沾上泥巴。221b门口是水泥路，你最多鞋面和鞋底上会有些泥水。”
“哇喔，你比华生强不少，他虽然也能看出不少信息，但是都完美地绕过了所有重要内容。”夏洛克走近她，“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助手？薪酬优越，工作清闲。”
凯莉蒽一口气将热可可全部喝干净，捏憋了杯子，随意向后一扔，稳稳投掷进垃圾桶里：“成交！”
“搬来221b，我让赫德森太太收拾好了你的房间，房租从工资里扣。如果你睡在伦敦地铁上，我们联络起来会很麻烦。”
她这辈子还没有昏迷这么久过。遥想上一次昏迷超过五个小时，还是十几年前决战昆仑时。那时，她在敌方做卧底，结果敌方的老大因为发现消息走漏，对他们这些属下施了“求死不能”术，势要将卧底揪出。
凯莉蒽是挺的最久的几人之一，大部分的人挨不过十下“求死不能”就脸色苍白地昏死过去，当然，也有的人是真的死了。她生生挨了上百下才口吐鲜血昏厥。那一次，她昏厥了五个半小时。醒来的时候，敌方的头子已经带着一干心腹杀上昆仑山了。她趁着地方后背空虚，干脆杀了看守她的敌人，顺手宰了那些因为中了术还在昏厥的人。离开前，她不忘一把火将敌方大本营烧成炼狱。做完这些，她才直奔昆仑山顶而去。
等她赶到时，昆仑决战已进入白热化。她发现战友们都满脸鲜血，唯独不见康拾昂。她顾不得战况，匆忙去找康拾昂。四下寻找下，才发现浑身是血，尸体被冰块冻住的康拾昂。
那时她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她记得，自己跪在恩师的遗体前，颤抖着伸出手，想触碰昔日恩师的面颊，却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瞬间猛地缩回。她剧烈地喘着粗气，张了口又猛地闭起。她感觉有无数蝙蝠要从胸腔中飞出去。她的脸憋得扭曲，实在忍不住了，一阵破碎的笑声从她的喉咙中溢出。她越笑越大声，甚至笑得前仰后合，浑身抽搐。她余光所及之处，千年白蛇的首级被钉在地上，所过之处，冰川似镜。
她笑得不能自已，只好抬头看向天空，保住自己的胸口，想让自己停下来，可她停不下来，只想更大声、更大声地笑——她的喉咙和神经好像坏了，不停地想天空和大地输送她的笑声。迎着她脸飘下的，是冰凉的白色棉絮。
彼时彼刻，恰似此时此刻。
凯莉蒽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给自己随手拿了靠垫靠在身后，她眯眼看向窗外的夕阳，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她想起李存风对她的羞辱，想到父母的死因，笑得更大声了。她放声大笑，双眼微眯，露出一口白皙的牙齿，她的眉毛也像柳叶一样舒展开，她笑得如此轻松，以至于连输液针回血了都没发现。直到护士进来要给她打镇定剂，她才从对方惊恐的打量中慢慢停止了笑声：“怎么了？”她微笑着将护士手中的镇定剂推开。
“你的情绪很不对劲，需要打镇定剂。”护士强作镇定地说。面前的女人美丽又危险，还带着神经质的疯狂，她可是带着任务进来的。
“是吗？”凯莉蒽笑眯眯地问，伸出胳膊，“那过来打吧。”
小护士见远本气势滔天的女病人一下乖巧下来，默默松口气，戴上橡胶手套，她排出针里的空气，正低头为凯莉蒽的胳膊消毒，准备扎针时，凯莉蒽却突然发动，她另一只空闲的手如影子一般巧妙地顺走了护士手中的针，然后——飞快扎进了护士的身体里。小护士甚至来不及露出震惊的眼神，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凯莉蒽嗤笑一声，将针管拔出，扔进垃圾桶，她拔了自己右手的输液针。不顾手上的鲜血，便要下床，她刚穿好鞋，夏洛克便推门而入。
“你需要热——”夏洛克在看见凯莉蒽的动作时，微妙地顿了一下，紧接着用后背顶上门，“你如果现在出去，有80%的可能性因为大出血死在外面。为了整条街的环境着想，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说完，递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深棕色液体，“你不爱喝咖啡，这是热可可，约翰泡的，加了三块糖。”
凯莉蒽的眼珠一转，接过了热可可，她坐在床边，没有喝，只是盯着可可上飘散的热气：“为什么？”
“什么？”
“你为什么非要救我？”凯莉蒽的眼神黑如深海，慢慢向上看向对面的夏洛克，“你完全可以不管我。送我去医院已经仁至义尽。为什么要给我做心肺复苏术，非要救活我？”
夏洛克捏着杯子的手轻轻收紧：“因为你救过我，所以我应该帮你这个小忙。不必介怀。”他的神色看上去十分淡然自若，甚至还扯起面皮笑了笑。
凯莉蒽却盯着他不放，她从床沿站起身，握着热可可不断靠近夏洛克，夏洛克被她的眼神逼视，不得不慢慢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夏洛克蹙眉：“好吧，凯莉蒽，你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讯息？”
“热可可不是约翰泡的。是你在附近的咖啡店买的。你的大衣上留有咖啡豆的味道，衣袖上有雨水的痕迹，脚上沾了湿泥土。”凯莉蒽却突然慢慢退回，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太阳，慢慢喝了一口热可可，说。她抬了抬下巴：“就是在那家咖啡店买的。那家门口有一小片草坪，下了雨，经过时脚上肯定会沾上泥巴。221b门口是水泥路，你最多鞋面和鞋底上会有些泥水。”
“哇喔，你比华生强不少，他虽然也能看出不少信息，但是都完美地绕过了所有重要内容。”夏洛克走近她，“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助手？薪酬优越，工作清闲。”
凯莉蒽一口气将热可可全部喝干净，捏憋了杯子，随意向后一扔，稳稳投掷进垃圾桶里：“成交！”
“搬来221b，我让赫德森太太收拾好了你的房间，房租从工资里扣。如果你睡在伦敦地铁上，我们联络起来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