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映雪高兴之际,褚毅晗猛然转过头来,目光紧盯着江映雪,随即双手擒住她的肩头,低头吻了下去,亲着她如画的眉眼,她小巧的鼻翼,她那美丽的樱唇。他要告诉她,他不是失败的胆小鬼。

    几番耳鬓厮磨过后,江映雪的脸更加红了,而后眼神慌乱而又近乎无助地看向褚毅晗。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倚赖他了,以至于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亲近,自己丝毫没有准备,也没有任何的反抗。

    此时的褚毅晗也乱了呼吸,随后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到了晚间时分,褚毅晗与沈谦等人在前厅饮酒聚餐。沈谦叫来了当年的其他伙伴,一同为重聚而举杯畅饮。

    江映雪一方面不敢面对褚毅晗,两人如今的关系既暧昧又微妙。另一方面又担心他饮酒过度,会对养伤不利。最后,江映雪终于下定决心,前去正厅,找个理由将褚毅晗叫出来,劝他万勿饮酒过度。

    还未到前厅,江映雪便听到里面的推杯换盏之声,还有人在大声说着话。江映雪听得出,其中有沈谦的声音。

    “褚大哥,这些年来,你孤身一人在上京,实在太过清苦寂寞了。改天……不,明晚,明晚我就给你介绍一个醉香楼的姑娘。”沈谦一边劝酒一边说道。

    另一人接道:“褚大哥,你别看这里镇子小,但地处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商人都在这里歇脚,做交易。所以嘛,这里很是富庶繁华,就连醉香楼的姑娘都是各个色艺俱佳,更别说头牌姑娘冯菀儿了,真是人间绝色啊。”

    沈谦点头称是:“据说这个冯菀儿所接待的客人,全都是非富即贵,一般人连见上一面都难,连与她一同品杯茶都要花费不菲。”

    另一人拍了一下沈谦的肩头:“你从实招来,你小子是不是神往已久了?这次借着给褚大哥接风的名义,自己想去找乐子?”

    “胡说八道!”沈谦大声反驳道,“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当然还是手足重要了。”

    此时,透过半开的房门,江映雪能看到坐在对面的褚毅晗已是微醺,笑着看向其他几人,不时地点了点头。江映雪很是讨厌沈谦的话语,但她见褚毅晗似乎受用得很,不停地与沈谦等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这时,另一人又说道:“要我说,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晚就去醉香楼,不醉不归。”

    “我看你已经醉得不轻了”,沈谦大笑道,“到了那里,你还分得清哪个是冯菀儿吗?”

    “呸呸!我才没醉呢。”另一人大声嚷嚷着。

    至此,江映雪无心再听下去,也不想再去管褚毅晗了,让他喝死算了。

    夜间,江映雪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前厅那边早已没了动静,想必那些人已经去了什么醉香楼。想起今日褚毅晗与自己亲近的情景,江映雪依旧脸红耳热。但她心里也清楚,褚毅晗和沈谦那帮人并无不同,他们从前就是最好的兄弟。况且,现如今褚毅晗在整个大周国已是站在了权势的顶端,他可以呼风唤雨,想要什么都会应有尽有,包括年轻貌美的女子。自己在他眼中,大概只是一时兴起、可以逗弄的对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