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墨二。

    墨一安静的守护,墨二则是悄无声息的拖走了之前倒地的男子。

    喻色静下心来,连缝了两针,突然间想起什么的转身,就见被拖走的男子如死狗一样任由墨二拖行。

    却是在被拖行的地上,染上了长长的一条血带。

    喻色先是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的转头看墨靖尧。

    男人依然安静的躺在床上,只是那浅浅勾起的唇角,根本不是她之前看到的墨靖尧的神情。

    “……醒了?”喻色这一下算是彻底的惊呆了,懵懵的站在那里,有些回不了神。

    “缝针。”然后,就在喻色的震惊中,那两片如同盅惑般的轻软薄唇缓缓而开,就这么以绝对低哑的声音传递出了他的命令。

    他声音很低很低,可一点也不影响那骨子里自带的气场。

    不需要高声呐喊,都足以让迎向他的人不觉臣服。

    然后,喻色就不由自主的拿起了针,继续缝合,“好。”

    连缝了两针,她才清醒过来的惊跳了一下,也退后了一步,“居然早就醒了。”

    是的,她给他服下的药丸是局麻,药丸入腹后正好麻醉的就是胃部和脾那一片的位置,所以,如果他醒了的话,他的手是可以动的。

    想到这里,喻色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墨靖尧的手上。

    那只手,她曾无数次的握过,再被反握过。

    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每一次被他握住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一股细细的电流从手上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后再归于她的心间,只剩下止也止不住的怦然心跳。

    而此时,那只手上正握着一个小型的类似弹弓的发射器,只不过,握着的力道松松垮垮,那发射器随时都有可能脱落掉在地上的样子。

    喻色下意识的伸手,就在她要拿起那个发射器的时候,就听男人再次开口了,“别动,乖。”

    还是低低哑哑的声音,磁性的让喻色心尖尖一颤,也才发现,不管分开多久,她从来也没有忘记过他。

    分分秒秒都没有忘记。

    哪怕是他惹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