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乔予飞速把手抽出来，觉得自己更热了。
“哦，哦。”江柯也把手拿回来，不太自然地撸了一把头发。
“我……”江柯又开口：“你……你给我发的消息我收到了，昨天才收到。”
乔予看着他。
“我手机丢了，后俩重新办了电话卡，对不起啊。”
乔予摇摇头，吸了一大口奶茶，突然也认为这搭配实在是齁得慌。
“那天考试……”江柯的声音低下来，看着有点无神：“正考试的时候，我爸出事了，我妈给学校打了电话，我就去医院了。”
“你爸怎么了？”
江柯沉默了很久，顶了顶后槽牙，像是很艰难一般：“他得胰腺癌了。”
乔予呼吸一滞。
胰腺癌，癌中之王。
“啊？”乔予试想过无数种江柯突然离开考场的可能性，但绝对没有想到是这一个：“那……”她回忆着之前见到本市首富的样子，那是一个看上去意气风发的男人，虽然有点瘦，但像是一堵墙，为自己的妻儿建造了一个家，遮风挡雨，乔予结结巴巴：“那叔叔现在怎么样了？”
江柯垂着头，乔予看不清他的表情，好久之后，他终于摇了摇头，苦笑道：“不太好，发现的太迟了，已经是晚期了。”他沉默了许久，又道：“其实，我爸这一年多来已经瘦得很厉害了，那天腹痛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被送到医院。”
“说真的，我都不知道他这几年一直身体状况不好。“江柯的头更低了一些，乔予只能通过他的肩膀看到他在剧烈的呼吸，他五指抓着头发，终于慢慢抬头：“乔予，你说我这个做儿子的是不是很混蛋？”
他眼眶红了，乔予的心好像被人掐住了，她张了张嘴，平时的伶牙俐齿全都不见，什么样的语言似乎都无法安慰此刻的江柯。
此刻这样脆弱的江柯。
乔予抽出一张纸，递给他，江柯单手摸了一下脸，摇摇头：“我没事。“
甜品店并不安静，服务员的叫号声不绝于耳，客人来来往往，两个小孩拿着气球跑来跑去。时间只有在江柯身上像静止了一样。
乔予安静地等着他开口，江柯现在需要倾诉。
“我妈比我爸小十岁。”一个新的故事突然开始：“其实我爸之前结过婚，还有一个儿子，不过他和第一人老婆结婚没几年就离婚了，为了我哥又在一起生活了两年，我妈就是那时候认识我爸的，所以……”
江柯顿了一下：“所以，总有些人觉得是我妈插足了我爸的婚姻，我小时候，还被别人叫过小三的儿子。”
他轻笑一声：“我记得可清楚了，那时候我还在上幼儿园，有一个男孩儿带着一群人一人骂我一句，都不带重复的，我那时候也是老实，就知道哭，后来不知道我爸怎么知道了，他二话不说，趁着人家那家长接孩子的时候在幼儿园就跟人家打了一架。我这辈子都记得，我妈把我爸从派出所带回来的时候，他额角还贴着创可贴，从那天起，我就知道……”
“哦，哦。”江柯也把手拿回来，不太自然地撸了一把头发。
“我……”江柯又开口：“你……你给我发的消息我收到了，昨天才收到。”
乔予看着他。
“我手机丢了，后俩重新办了电话卡，对不起啊。”
乔予摇摇头，吸了一大口奶茶，突然也认为这搭配实在是齁得慌。
“那天考试……”江柯的声音低下来，看着有点无神：“正考试的时候，我爸出事了，我妈给学校打了电话，我就去医院了。”
“你爸怎么了？”
江柯沉默了很久，顶了顶后槽牙，像是很艰难一般：“他得胰腺癌了。”
乔予呼吸一滞。
胰腺癌，癌中之王。
“啊？”乔予试想过无数种江柯突然离开考场的可能性，但绝对没有想到是这一个：“那……”她回忆着之前见到本市首富的样子，那是一个看上去意气风发的男人，虽然有点瘦，但像是一堵墙，为自己的妻儿建造了一个家，遮风挡雨，乔予结结巴巴：“那叔叔现在怎么样了？”
江柯垂着头，乔予看不清他的表情，好久之后，他终于摇了摇头，苦笑道：“不太好，发现的太迟了，已经是晚期了。”他沉默了许久，又道：“其实，我爸这一年多来已经瘦得很厉害了，那天腹痛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被送到医院。”
“说真的，我都不知道他这几年一直身体状况不好。“江柯的头更低了一些，乔予只能通过他的肩膀看到他在剧烈的呼吸，他五指抓着头发，终于慢慢抬头：“乔予，你说我这个做儿子的是不是很混蛋？”
他眼眶红了，乔予的心好像被人掐住了，她张了张嘴，平时的伶牙俐齿全都不见，什么样的语言似乎都无法安慰此刻的江柯。
此刻这样脆弱的江柯。
乔予抽出一张纸，递给他，江柯单手摸了一下脸，摇摇头：“我没事。“
甜品店并不安静，服务员的叫号声不绝于耳，客人来来往往，两个小孩拿着气球跑来跑去。时间只有在江柯身上像静止了一样。
乔予安静地等着他开口，江柯现在需要倾诉。
“我妈比我爸小十岁。”一个新的故事突然开始：“其实我爸之前结过婚，还有一个儿子，不过他和第一人老婆结婚没几年就离婚了，为了我哥又在一起生活了两年，我妈就是那时候认识我爸的，所以……”
江柯顿了一下：“所以，总有些人觉得是我妈插足了我爸的婚姻，我小时候，还被别人叫过小三的儿子。”
他轻笑一声：“我记得可清楚了，那时候我还在上幼儿园，有一个男孩儿带着一群人一人骂我一句，都不带重复的，我那时候也是老实，就知道哭，后来不知道我爸怎么知道了，他二话不说，趁着人家那家长接孩子的时候在幼儿园就跟人家打了一架。我这辈子都记得，我妈把我爸从派出所带回来的时候，他额角还贴着创可贴，从那天起，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