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Ⅰ

    他静静地观摩对方,在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将目光移至他时,他不慌不地地拿起手机装作在打电话,眼睛在绿化带游移,尽力不让目光暴露自己渴求的欲望,可是又忍不住用余光去偷窥,光是瞥对方悬峰一般的鼻骨和秀致的鼻尖,就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他的下体,双腿之间,睾丸之下,那条窄窄的肉缝吐出淫液,大脑不受控制地组出电影一样的画面,这个漂亮男人把头埋在他的腿心,鼻骨蹭着阴蒂,他可以感受到男人光滑细嫩的面部皮肤,潮吹的瞬间他将会把逼狠狠地往前送,不出所料地能听到闷咳的声音,喷出来的淫水把对方呛着了,向后的脑袋也被他用大腿死死夹住,于是对方只能吞咽,喉结一动一动的,当他好心放开对方,可以看到对方被憋红的眼睛,黑黑沉沉的大眼睛,然后不等对方反应,他就会将对方的脸摁下去,埋在他勃起的阴茎上。

    操他的嘴,用几把跟逼轮流操他的嘴,把他嫩嫩娇娇的嘴唇当成逼操,把他的口腔跟喉咙操成飞机杯,嘴角流着他的精液,嘴唇沾着他的逼水,比鸽血红还艳。用耻毛摩擦他的脸,用完之后就一脚踹到他的胸口上,让他像狗一样爬开。

    他自认不是同性恋,却意淫着男人为他口交。

    他很清楚,与他相比,对方经济状况足够宽松,自从他跟踪对方以来,就见过他出入市中心大平层跟两栋别墅,这还只是见过的。换过几辆车开,十几分钟油耗赶得上他半天工资,衣服面料基本四位数打底,出身更是非富即贵。

    他和男人理应完全陌生,他可够不上对方大学的水平,遑论家底背景。

    他们之间只可能存在一种关系,打工人和资本家,而他向来嫉恨这男人,那点可怜的、不会被任何人关注的、说出来招人笑的自尊心作祟,让他完全地避开了男人家里的企业。

    我可不会给这种人打工。

    他是很懂阿Q精神的。

    怨恨和不满发酵,在不满、自卑和人格低劣等等肥料的哺育下,生长成一头丑陋狰狞的怪物,在他的心中咆哮出扭曲的性欲,男人则成为他脑海中发泄性欲的对象。

    他把眼睛眯起来,舔了舔嘴唇。

    好滋味。

    不能不说他正是一位淫邪的货色,大庭广众之下,人流涌动之间,他意淫着陌生男人为他那畸形的肉体服务,甚至起了生理反应。好在冬日冷寒,衣服够厚,能够遮住因勃起而凸出的裤裆,他微微地弯起腰,在性欲的冲击下呼吸加重,吐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化作了白烟,这附近没有公共卫生间,离家也不近,他只能等待着阴茎逐渐平息。

    猝不及防,他撞进了一潭幽静的池。是男人的眼睛,眼睛大,瞳仁大而且黑,平静无波地望着他,似乎要顺着眼睛进入他的脑子,将他整个人在太阳底下一寸寸地解剖。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寒毛直立,鸡皮疙瘩起一身,身体一阵地发抖。可是下一秒,只看到男人的背影,仿佛刚刚的画面只是他的幻想。

    ……糟了。

    他脸色一白。

    射进裤裆里了。

    屋子很乱,攒了三天的脏衣服,揉成一团的床单被子,和洗完没收起来的内裤零零散散地堆在一起。工作要学习的一些书、电脑、充电线、pencil、吃到一半的薯片、忘记是什么的外包装盒……来不及收拾这些,先去洗内裤,可能最近天气潮湿了,前两天洗完的衣服竟然还没有晾干,以前很少有这种情况,然而最近没有下雨。他拿出更多的衣架把刚洗完的衣服搭起来,这段时间总是这样,衣服干的时快时慢,有时候他下班回家,前几天洗的衣服还是湿答答的。

    他去凌乱的衣柜里翻找洗干净的白色内裤,最终却只翻到了条纹的,那条白的他找不到很久了,还有蓝色的。哪天整理一下吧。他偷偷拍了许多对方的照片,正准备把今天的份额放进U盘里,随手一摸却没摸到。大概收起来之后又忘记,他去抽屉里摸索,果不其然地找到了U盘。这一段工作压力比较大,他也不是细致的类型,记错东西的位置也很正常。

    却意外地又看到了对方的名片,这是孽欲的开端。

    竟然在这里吗,原来是塞到这里了。

    要快点行动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