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过去,闻笙声腰酸背痛地醒来,彼时宴嘉还没醒。

    时间是早上七点,宴嘉还拉着他的手。

    闻笙声想抽手,反倒把他弄醒了。

    初醒的人眼神迷茫,发梢柔软的贴在额前,脸颊发红。

    “你醒了。”

    宴嘉的声音非常沙哑,几乎发不出声,闻笙声没想到居然比昨天晚上更严重了,连忙摸了摸宴嘉的脸,确实有点烫。

    身上倒还好,没有发热。

    闻笙声看看时间,离上班还早,放心不过,又叫了医生前来。

    一量体温,低烧,嗓子明显发炎了。

    医生带了仪器给他做喉镜,闻笙声略微心疼了几秒,但在医生投来无奈的眼光时,他又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有预感......医生要训他们了。

    果然,医生瞧瞧焉了吧唧的宴嘉,又看看衣装得体的闻笙声,语重心长:“年轻人呐......还是要节制、知轻重,别做危险的事情。”

    闻笙声脸皮极薄,整张脸,连脖子都是红的,“是......我们知道了......”

    医生又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才带着东西离开,宴嘉靠在床头,看向闻笙声的眼神,哪止一个可怜能形容。

    闻笙声一边觉得这小子就是活该,一方面又被他看得心疼......

    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打死自己,这样就可以不再面临这样的问题了。

    “闻老师......”

    “行了,嗓子都这样了,别说话。”

    闻笙声端了温凉的粥喂他,“快吃,吃完我上班。”

    他嘴上催促,手上耐心足,宴嘉故意吃得慢,他也没强行塞。

    照顾完这位该死的病患,闻笙声给他披上外套,自己叼了个花卷,急匆匆地跑了。

    宴嘉趴在窗台上,撑着下巴,看着他慌慌张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