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驴一听,叫得更欢。

    那头回应的叫声也越来越大。

    还呼应上了。

    厉长瑛看向她娘,这是没人?这还有驴呢。

    林秀平:“……”

    深更半夜,恶木穷林,人不比野兽无害。

    厉蒙和厉长瑛皆提高警惕,看似平常的姿势,随时能够反攻。林秀平也后退到父女俩防护的角落里,不妨碍不拖累他们。

    不多时,四个男人牵着一头驴出现在茶水棚外。

    这附近只有这么一个歇脚处。

    四人走进茶水棚时,借着厉家人点起的火,打量了他们几眼。

    父女俩回视。

    双方都在衡量对方的武力和危险性。

    茶水棚里有三张桌子,厉家靠边占了一张,他们选了另一张靠边的桌子坐下。

    不言而喻。

    井水不犯河水。

    厉家父女俩收回视线,但也没有放松警惕。

    而两头陌生驴隔着茶水棚,好像隔着银河的牛郎织女,叫声此起彼伏,扰人耳朵。

    那头的一个男人先不耐烦了,骂了一句:“再叫,剁了你这畜生做火烧!”

    厉家不想惹麻烦,厉长瑛起身,重新绑住了自家驴的嘴。

    它还不乐意,鼻子冲着厉长瑛喷气儿,蹄子蠢蠢欲动。

    厉长瑛粗暴地甩了它一巴掌,落在驴头上。

    对面驴俩眼睛瞪得像铜铃,瞬间也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