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她,魏羡渊立马一个横跨站到杜未央身边,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

    腰肢被人一捏,未央下意识地就要掐人,然而,指甲刚放上去就听见这人在自己耳边道:“观众都到场了,配合点!”

    眨眨眼迷茫了半晌,杜未央终于反应过来一件事——对哦,她不是真的要嫁给魏羡渊,而是合伙气那对狗男女的!

    明确了目标,两人就很有默契了,一个揽腰,一个捏袖子,郎情妾意地站成一对儿,无畏地面对下头的顾秦淮和萧祁玉。

    “拜见长公主。”众人都拱手行礼。

    魏青锋皱眉道:“长公主来得正好,驸马作梗搅我魏府喜事,还望公主给个说法。”

    萧祁玉笑了笑:“驸马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一定有什么隐情。”

    顾秦淮垂眸:“公主所言甚是,在下来此,不过是捉拿当日公主府上的刺客,恰好与魏府婚事相撞,并非有意为之。”

    “哦?”提起这件事,萧祁玉很是气愤:“刺客是谁?与魏府有关?”

    “当日的刺客,在场之人,包括魏将军都应该看得真切。那人武功极高,抱着同伙都身姿矫健,出入禁军,旁若无人。在京城有此武学造诣的,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顾秦淮这话一落音,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就落在了魏羡渊身上。

    “怎么?现在给人定罪,都不要证据只要一张嘴了?”魏羡渊嗤笑:“驸马爷就是威风啊,一句武功高强,就能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那以后出了什么案子,都可以扣给我,方便得很呐!”

    祁玉公主皱眉,轻轻拉了拉顾秦淮的衣袖:“应该不是他。”

    应该?顾秦淮抿唇,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人是谁,包括追刺客的魏将军,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这群人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为了保全魏羡渊!

    可恨的是,当真没有什么证据,杜府里也是干干净净,往日杜未央做烟熏弹的东西一点都没能搜着,不然,他也不会这般被动。

    “公主这‘应该’二字,从何而来?”低声开口,顾秦淮看着她的眼睛:“就因为你了解他?”

    有些尴尬地避开他的视线,萧祁玉道:“我怎么能算是了解他呢……我相信魏将军的为人。你与其怀疑羡渊,不如怀疑杜家小姐。”

    最后这话说的声音放大了些,众人都听见了,顾秦淮当即皱眉:“杜家小姐不会武功,如何能逃出将军府?”

    “就不兴有个同伙?”萧祁玉抿唇:“你也说了,当时有个刺客是被人抱着离开的。”

    “那也不会是她。”顾秦淮语气微沉。

    萧祁玉不乐意了,脸沉了下来,看着他道:“那我也想问驸马,你这一句‘不会是她’又是从何而来?就因为你跟她来往三年感情深厚?”

    庭院里散去的火药味儿好像又重新聚集了起来,杜未央咂舌,偷偷掀开盖头的一角看了看,问:“我们还没出招呢,他们怎么自己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