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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走进屋内,目光落在了那坐在床榻上的白貂鼠身上。

    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妖魔进食,此前的狼道士就是如此,坐在道观的台阶之上,啃食的,却是一条粗壮的大腿。

    “你终于来了。”

    白貂鼠瞥了眼沈言,并没丢下手里的那条手臂,而是津津有味啃着。

    其上流下来的血,像是下雨一般,不断落在沈谏的身上。

    那血珠,像是一根根利剑一般,每落下一滴,沈谏就猛颤一下。

    沈言揉了揉微微发颤的右眉,嗓音冰冷:“放了他。”

    “就那么赶着送命吗?”

    白貂鼠慢悠悠地啃着那几乎是只剩白骨的手臂,根本就不把沈言放在眼里。

    倒是沈谏哭着喊着道:

    “爷!爷爷!您说好的放我走的啊!我爹是……”

    听着沈谏那尖锐的声音,那白貂鼠眼里生出烦躁之意,脚掌宛如手掌一般,抓住了他的头发,接着,另一条腿朝着沈谏的后背猛地一蹬。

    浑厚的力道袭来,沈谏的身体宛如皮球一般,朝着门外滚去,触碰到门槛的瞬间,整个人又重重摔在门外的青石砖瓦上。

    “很好,很听话。”

    沈言淡淡地说着,脚底晕出青云一般的虚影。

    此话一出,那白貂鼠神色微变,冷笑两声:“倒是牙尖嘴利。”

    它早已看出沈言的境界,不过七品巅峰,且体内奇经八脉,一脉未开,实在是称不得强者。

    这样境界的武师,不过是两顿美餐罢了。

    然而,下一瞬,沈言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泛着金光的手臂重重撇下。

    只听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