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家。

    言臻看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黄桂兰,心里一阵好笑。

    黄桂兰偷偷摸摸回家收拾换洗衣物时,言臻正在卧室睡午觉。

    她要对付的人不是黄桂兰,听见她回家的动静也当没发现。

    可黄桂兰临时起意,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还想带走家里值钱的金饰,其中包括沈确和姜雨浓结婚时买的三金。

    所以她蹑手蹑脚摸进卧室翻找时,言臻顺势把她当成小偷,一脚踹在她腰上,抡起床头柜上的结婚照往她头上砸,把她打得头破血流。

    警察来得很快,黄桂兰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一边哭一边控诉儿媳妇殴打她的恶行。

    面对她的控诉,言臻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三言两语解释了黄桂兰摸进她房间试图拿走金饰,被她“误以为”是小偷暴打的来龙去脉。

    得知两人是婆媳关系,警察把这件事定性为家庭矛盾,调解了几句。

    黄桂兰本来不依不饶,但被言臻一句“你非要否认咱俩的婆媳关系,以受害者身份追究我打你的话,那咱们先来说说你入室盗窃的事吧,金子都揣你口袋了,也不知道涉案金额五万要判几年”堵得哑口无言。

    这场“乌龙”最后以黄桂兰带着包灰溜溜地离开结束。

    黄桂兰回到医院,在沈确面前又哭了一场。

    看着狼狈不堪的母亲,沈确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但他拿言臻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怄得几乎快吐血,却只能干巴巴地说:“你以后少去招惹她,在我离婚成功之前,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

    沈确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这期间言臻没来找他麻烦,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半个月后,他出院了,在公司附近租了套房子,和黄桂兰暂住下来。

    他做好了打离婚持久战的准备,反正只要不回那个家,尽量避免跟言臻见面,她就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而且离婚官司时间拉长也不全是坏事,三五年时间,足够他把公司财产和手上的股份基金全部转移。

    到时候就算对簿公堂,除了那套房子,别的东西言臻一分钱都别想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