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是时候除掉鸣玉了。

    接下来的几日,国公府风平浪静,言臻让人购置了大批药材回来制养颜膏。

    她白天忙得脚不点地,晚上倒头就睡。

    过了几日,裴忌坚决不肯再跟言臻睡一张床,宁愿打发走丫鬟,自己打地铺。

    言臻坐在床上,托腮看着在地上铺地铺的裴忌,再一次问:“是不是我夜里打呼噜吵着你了?”

    “不是。”

    “那你到底为什么不跟我一块睡?”

    裴忌:“……我不习惯跟别人同榻,会睡不着。”

    “难怪,你这几天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言臻说,她抛了个枕头下去给裴忌,“今晚你睡地铺,明天换我,咱俩轮着来。”

    “不用,我睡地铺就行。”

    “跟我客气什么。”言臻说,“是我要霸着你待在竹苑,好激怒颜锦禾,总不能一直让你吃亏。”

    裴忌道:“你是女子,不能受凉,别跟我抢了。”

    言臻乐了,想不到裴忌看着直男,心思倒是细腻。

    见裴忌睡下了,言臻也跟着躺下,侧身对着地铺的方向跟他闲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

    裴忌仰面平躺,双手放在小腹上,睡姿规规矩矩:“十九。”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那么害羞,一逗就脸红耳热。

    言臻实话实说:“难怪你看起来那么纯。”

    “纯?”裴忌不解道,“什么意思?”

    “处男。”言臻说,担心他不理解处男是什么意思,她又进一步解释道,“就是童男,没跟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她话还没说完,裴忌猛地拉起被子蒙在脑袋上,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他的羞恼:“你一个女子,怎能跟我说这些,你……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