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一顿,把手抽出来,没带丝毫商量余地道:“不能。”

    裴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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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言臻一反常态没睡懒觉,而是起了个大早。

    外面天刚蒙蒙亮,裴忌已经起来了,正背对着她在换官服。

    言臻本着看一眼少一眼的心思,盯着他肩宽腰窄的好身材看了半晌,提醒道:“别忘了派个人过来学制养颜膏,这东西光有药方不行,火候不好把控,我得亲自教几遍。”

    裴忌穿衣服的动作一顿,闷声“嗯”了一句。

    然而直到他出门,言臻也没见有人过来竹苑。

    用过早膳,言臻开始收拾东西。

    这一收拾,她发现自己东西还不少。

    她出谷的时候只带了个包袱,来到国公府以后,裴忌大概是为了贯彻“宠妾灭妻”的人设,平日里没少给她买这买那,衣服首饰添置了不少,知道她爱吃,各种零嘴更是买了一大堆。

    言臻一边收拾一边心想,她没白疼这小子。

    另一边,刑部。

    裴忌刚应完卯就听到两个好消息。

    其一是大理寺那边出了公文,裴元鸿对谋逆一事知情不报,窝藏罪臣之女,数罪并罚,被判流放。

    徐碧华买凶放火,以致赵家女赵淡胭被火烧死,罪同杀人,与裴元鸿并罚流放。

    其二是赵家旧案重查,种种证据证明赵家是受人诬陷,圣上在早朝下旨,赦免流放在崖州的赵家后人,并召其回京,予以补偿。

    裴忌听完后怔愣在原地。

    压在心头的两座大山同时消失了,他除了一身轻松以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从十三岁那年亲眼见到母亲被烧死,他的人生目标就只剩下报仇和为祖父家翻案,为此他付出了很多努力。

    如今两件事在同一天达成,人生目标消失了,他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该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