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她……她只是被吓糊涂了而已,胡说八道而已。”杜夫人替杜二小姐解释,只是她的解释那么苍白,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老爷,鸢儿是你看着长大的,她干不出这样的事情的。”杜夫人将女儿护在怀里,杜二小姐也终于回过神来,但是看到坐在那里的杜小姐的尸体,还是不敢说话。

    王大人怒拍惊堂木:“大胆余氏,虐待嫡女,包庇凶手,你可知罪,还有你杜鸢,谋杀亲姐,罪大恶极!”

    “我没有,大人,我冤枉,我没有!”杜鸢反应过来,开始狡辩,“我只是被吓着了而已,我跟姐姐,姐妹情深,我怎么可能杀害她。”

    “对啊,大人,我家鸢儿是被冤枉的,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姐姐,大人,请您明察啊。”

    “大胆余氏,你竟然还敢狡辩,包庇罪人,来人,给我大刑伺候,本官倒要看看,她要嘴硬到什么时候,上夹刑!”

    两名捕快当即冲上来,将余氏扯开,让人将杜二小姐按住上刑,杜二小姐吓得魂飞魄散,刚用刑就承受不了招供了。

    “我认,我认,是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她。”杜二小姐哭得惨绝人寰,十指连心,她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余氏直接跌坐在地上,完了,什么都完了,只要认罪,什么都完了!

    “鸢儿,咱们没做过的事情,不能认啊,她是自杀的,跟你没关系。”杜夫人爬过去,赶紧说道,想要垂死挣扎一下。

    杜鸢哭得肝肠寸断:“娘,你救救我,你不是说了吗?她不过是个贱人,杀了又如何,为何大人却要对我用刑,我的手好疼啊,娘,你快救救我,爹,你救救我,我以后不敢了,姐姐,我错了,你快告诉大人,不是我杀的你,你不是最疼我了吗?”

    月云兮走上去,扶住杜小姐的尸体,让她躺下:“杜二小姐,死人是没法说话的,不过你心虚的样子大家都看到了,杀人偿命,这是南齐的律法。”

    杜鸢盯着月云兮,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目光再看向躺下的杜鹃的尸体,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这人不是诈尸还魂了吗?

    王大人看够了这场闹剧,一拍惊堂木:“来人,让她签字画押!杜鸢心思歹毒,谋害亲姐,判秋后处斩,主母余氏虐待嫡女,包庇罪女,判监禁一年,押下去。”

    本以为是一场情感纠纷,谁知竟然是姐妹情杀,杜鸢听闻翁不凡答应给杜鹃一笔丰厚的嫁妆,心生怨恨,去找杜鹃的麻烦,一怒之下,将杜鹃给勒死了,杀害杜鹃之后,杜鸢实在是太害怕,让婢女告诉了余氏,余氏为了给女儿掩盖罪名,所以伪装成了杜小姐自杀的假象,谁知杜老爷想要利用女儿的死,敲诈翁家一笔,才有了这样戏剧性的一幕。

    回府的路上,翁不凡唏嘘不已:“想不到杜二小姐竟然如此恶毒,杀害亲姐,这后娘就是后娘,当真是歹毒。阿九,还好有你,否则的话,今日我们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翁老爷子一直在家里等候消息,杜鹃既然是被人所杀,那么就跟他们翁家没有关系了,可是他担心杜家胡乱攀诬,翁家就翁不凡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翁家可就后继无人了。

    “老爷,别担心,不凡不会有事的。”

    “我能不担心吗?我早说了,这婚事不能退,不能退,他要是听我的,早早把人娶进门,哪有这么多事情,以后,他要是遇到喜欢的姑娘,带回家便是,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偏偏他就是个榆木脑袋,非要娶自己喜欢的女人做正妻!”翁老爷气得直咳嗽。

    “老爷,您别动气,你忘了大夫怎么吩咐的了吗?让您好好休养,莫要动气,以免中风,您要是有个好歹,您可让我们怎么办啊?”

    翁老爷年轻时,走南闯北,又好颜色,府中妻妾成群,但是膝下仅得翁不凡一个儿子,家中小妾没有一个生下孩子的,翁夫人生翁不凡的时候,伤了身子无法再孕育子嗣,便潜心吃斋念佛,所以偌大的翁家就只有翁不凡一个孩子,翁老爷纵然再怒,也怕这唯一的命根子有个好歹,期待着儿子早日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可翁不凡就是不听,都快二十岁的人了,别说娶妻,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老爷,少爷回来了。”

    翁老爷听说翁不凡回来了,顿时面露喜色,翁不凡进来,先行礼:“爹,十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