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看他两眼,扶他到软榻上坐着:“妾身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许家人。”

    她唯一喜欢的只有许子衿,除了他,许家没有一个是人。

    “也罢。”宋凉臣脱了外袍往软榻上一躺:“睡觉吧,不管那么多了。”

    “嗯。”美景点头,转身去舒服的大床上,美美地入睡。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玉树已经站在房间里了。

    “主子。”玉树一脸严肃地道:“主子想查的事情,属下已经全部查出来了。”

    沈美景起身伺候宋凉臣更衣,闻言看了他一眼。

    “直接说吧。”宋凉臣道。

    玉树道:“蓝银草是药店没有卖的东西,药店伙计说这一般是和毒物混在一起,拿来当老鼠药的,前几日世子府里有个叫方圆的奴才去买过。”

    方圆?宋凉臣皱眉:“哪个院子里的?”

    玉树抿唇:“绕梁轩。”

    宋凉臣一愣,脸色沉了沉。沈美景也有些意外,昨日温尔雅那一番表现,她还以为当真是冤枉了她,没想到这查来查去,还是查到她的头上了。

    早膳之后各院来请安,宋凉臣就坐在主位上,阴着脸看着下头来的人。

    温尔雅大病还未痊愈,一张脸憔悴得紧,于氏倒是一副坦荡的模样,上来就问:“爷,您要查的真相,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宋凉臣看了温尔雅一眼:“想听吗?”

    温尔雅挺了挺胸膛,镇定地道:“妾身问心无愧,爷但说无妨。”

    宋凉臣笑了:“好一个问心无愧,你院子里,是不是有个叫方圆的奴才?”

    温尔雅一愣,蹙眉道:“是有这么个人,一般是出去替妾身买东西的。”

    “那就别说什么问心无愧了。”宋凉臣道:“府里从来不曾有人买蓝银草,只有他几天前买了回来,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温尔雅脸色一僵,站起身来道:“不可能,妾身没有叫他买这种东西,也根本不知这种草会让人伤口腐烂!”

    于梦霜轻笑,小声嘀咕:“又开始了,温姐姐这一辈子都跟唱大戏似的,从来不肯说个真话。”

    “你……”温尔雅眼睛都红了:“于氏,我素日待你不薄,你为何三番五次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