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美景点头,眼睛一扫,就瞧见赵丰年手上一条血痕,吧嗒吧嗒地往下滴着血。

    “赵世子。”抬头看他一脸镇定的表情,美景有些意外:“您不疼吗?”

    “我疼什么?”一脸莫名其妙,赵丰年看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大概是被刚刚飞来的瓷片给划伤了,左手手背上有好长的一条口子,血淋淋的,还有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伤口里冒出来。

    瞪大了眼,赵丰年倒吸一口凉气,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主子!”随侍怀麟连忙上来扶着他,伸手将他的眼挡住,扭头对美景道:“世子妃,我家主子晕血,快,快叫大夫来包扎!”

    晕血?美景咋舌,堂堂男儿,竟然见不得自己的血吗?

    “主子。”玉食刚好回来,拉着人跨进门道:“奴婢将大夫找来了。”

    “正好。”美景道:“快给赵世子看看。”

    玉食应了,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便将大夫引到赵丰年面前。大夫麻利地拿了药和白布出来包扎,一眨眼的功夫不到就包好了,叮嘱了些换药的事宜,便起身道:

    “老夫最近家里有事,留了个医童在府里,小伤小病他都能处置,若是有什么大伤大病,还请世子妃派人去城外乡下找老夫。”

    “好。”美景应了,玉食也就很顺溜地送了大夫出门。

    站在门口的时候,玉食皱眉想了想,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又一时想不起来。

    罢了罢了,等想起来再说吧。

    弈趣斋。

    宋瑞雪坐在亭子旁边,瞪眼看着正在与师小仙下棋的宋凉臣:“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宋凉臣头也不抬,捻了一子落下,才慢悠悠地道:“立赵郡主为正妃的事情,不是我说了算的。”

    “两日之后,你便是燕王,你说了不算,谁说了算?”宋瑞雪不悦地道:“那赵安居的品行,是断然衬不起王妃之位的。”

    “我知道。”无奈地叹了口气,宋凉臣抬头,满目都是挣扎:“但是瑞雪,这两个月来赵地是如何帮我的,你也该看在眼里。欠了这么大的人情,我是断然不能拒绝赵王的要求的。再者,燕赵两地世代交好,你与赵世子和离,也得让我跟其他人继续联姻,维持联盟之谊。”

    微微一愣,宋瑞雪沉默了。

    的确,她与赵丰年这一和离,还是赵丰年给了她山河符,才免了两地反目成仇。欠了赵地的人情,总得给人家还了,不然下次有什么忙,赵地怕是都不会再帮了。

    可是,嫂嫂为哥哥做了那么多,难不成到最后连正室的位置都保不住?这也太不公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