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桌上的羊肉,苦菜之类的美味佳肴一筷子都没有动。

    这乍眼一看,林宇便知这些人什么情况了,分明是在喝苦酒,闷酒。

    田七一见这些人模样,也大是惊奇,盯着林寒看了好一会,嘟囔道:“殿下,他们......什么情况?”

    林寒笑眯眯地贴在田七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田七一听,一个愣怔,一双眼睛眨巴眨巴,闪烁个不停。

    之后,林寒便道:“行了,喂马去,这里交给我了,说不得咱们还能谈笔大生意呢。”

    田七笑嘻嘻地一拍胸脯:“得嘞,这就去办了。”

    待田七把马拉走,林寒便轻步往这边走来。

    偏在这时,慕容城昂头大哭,一边哭,一边念了起来:

    陟彼岵兮,瞻望父兮。

    父曰:嗟!予子行役,夙夜无已。上慎旃哉!由来无止!陟彼屺兮,瞻望父兮。

    母曰:嗟!予弟行役,夙夜必寐。上慎旃哉!犹来无期!陟彼冈兮,瞻望兄兮。兄曰:嗟!予弟行役,夙夜必寐。犹来无死!

    林寒一听慕容城竟然吟唱起了《诗经》中的《魏风·陟岵便忍不住了,捧腹大笑了起来。

    这首诗词是思念家乡,思念父母之词。

    身处异国他乡,游子更是思想情切,才纵然有了这首《魏风·陟岵。

    这要是放在一个寻常游子,士子的口中,唱出这番词句,定会让人感到动容。

    异国他乡之下,谁不思家?

    但这些贵子们,除了他林寒之外,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这些皇子皇孙们,奢靡成性。

    加上他们各邦国的国王们都觉得有愧于他们,绫罗绸缎,锦衣玉食,美女仆役,但凡他们想要的,那是样样都给。

    倘若他们回到邦国,这些质子可就没有这待遇了。

    毕竟但凡是质子,对于邦国来说,某种程度上就是可以抛弃的。

    他们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一则是在这里有荣华富贵,回去没有,二则他们为质多年,邦国之中哪里还有势力支撑?回去面对争权夺位,只怕困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