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的夜晚,时颂的疯狂还历历在目,对于苏素来说,身与心,都是余痛未消。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指着远处的房间:“房间和牢狱有什么区别?没有手机,没有电话,无法和外界交流,你把扔在这里算什么?算什么?!”说到最后,苏素已经歇斯底里。

    对于她的愤怒,时颂无动于衷,他拉着她往房间走:“你累了,需要休息。”

    苏素这才醒悟到自己又偏离了最开始的计划,她又惹怒了他。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苏素开始趴在时颂怀里擦眼泪鼻涕。

    把他昂贵的西装弄脏,可以让她自己好受一点。

    “时颂,求求你,让我出去好吗?你看,这是我刚才画的画稿,我们公司正在做一个很重要的竞标,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呢,我会给整个设计部拖后腿,我会被辞退的。”

    时颂为她揩去泪水:“这个不用你操心,反正你在的公司也是我的,你的去留,由我说了算。”

    苏素眨巴眨巴眼睛:“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可是我电话不在手上,万一外婆联系我却联系不上,她一定会很担心的。”

    时颂冷笑:“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上了时宴的车,跟他去了大平层,还给他唱生日快乐歌?苏素,这是你应得的。”

    苏素赶紧抓住他手臂:“时颂,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是时宴说只要我跟他去一个地方,他就不会再纠缠我,我想着尽快了结干净,才跟他走的。”

    “是吗?”时颂拿掉她的手:“那你为什么跟我撒谎,说你在公司拿文件?”时颂的眼里竟然透出一丝失望。

    “我......我是怕你误会,怕你会......惩罚我。”

    “误会?惩罚?”时颂一步步靠近她的裙摆:“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偏偏对你这样多疑?偏偏会惩罚你?”

    因为你是个大变态。

    但是苏素没有这么说:“不明白。”

    时颂绝望地冷笑,她把他的真心,当成一种不可理喻的折磨。

    “不明白那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而且我会告诉保镖和保姆,不许你见任何外人,就算外婆也不能行,一直待到我满意为止!”

    听到时颂说连外婆也不能见,苏素马上服软,抱住时颂:“求你,不要,我想见外婆,让我见见外婆,让她放心,好不好?”

    看到她的眼泪,时颂似乎是心软了,他轻轻抚摸苏素的长发,口气变得温,软:“苏苏,你看你,把自己搞得这么可怜做什么?下次记住,不要再对我撒谎了。既然要见外婆,那就乖乖听话,在这里待到我满意为止。”

    苏素满心的愤怒委屈,可她也只有时颂一根稻草了。

    “求你,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要你让我见到外婆,求你。”苏素跪在地上,双手抓住时颂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