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太浓了,今天又没有月亮,所以小的没有看清。”

    这个城门校尉赶紧说道:“不过隐隐约约的,似乎看到了这个喊门的褚耀德亲卫,似乎衣衫不整又身上染血的很狼狈。”

    “但是从南充到咱们渠县,有着二百五十里路。”

    “所以他们连夜策马赶来的话,有些疲惫和狼狈,其实倒也很正常。”

    “这倒也是,毕竟二百五十里路,即使武者高手的快马驰骋,那这也要一天一夜了。”向志成微微颌首,又目光凝重的看向梁志超:“褚耀德毕竟是我们的上官,所以我们可要开城迎接?”

    “向兄。”梁志超却是脸色一凝:“你说,会不会是南充失守了,然后褚耀德狼狈逃来,追兵就在身后?”

    “我可听说之前蓬溪的席家,那就因为顽固的死不投降,所以被林公公给直接灭族了!”

    “全家百余口的人头,就被林公公直接送到了南充李家手里!”

    “这,咕咚。”

    向志成闻言顿时身体一颤,神色越发艰难的看着梁志超。梁志超是流官,也就带着老婆孩子过来赴任,死也就至多死一家人,不会牵连到宗族。

    而他要是出事的话,向家二百余口人,估计都要全部死翘翘了!

    “梁兄,你这会不会是危言耸听了?”

    向志成紧锁眉头:“毕竟南充城池高大,阉狗又是带着一万骑兵的并为带步兵。即使他不惜代价的攻城,应该也没这么容易吧?”

    “真要攻城的话,的确没这么容易。”

    梁志超冷笑着微微颌首:“但若是李家,投降了呢?”

    “这——”

    向志成脸色猛然一僵:“阉狗是要改革办法的,是要把李家迁徙走,更是要官身一体纳粮的摊丁入亩的收税的!”

    “这又怎么样?”

    梁志成却是冷笑:“总比席家那样,被诛九族强吧?”

    “而且若不是李家投降献城了,那褚耀德至于大半夜的,带人狼狈的跑到我们渠县?”

    “我估计这事八九不离十,就是李家投降的献了南充,所以褚耀德只能单身走脱的狼狈而逃。”“毕竟褚耀德是齐人,他的全家老小都在齐地,为此他是没法投降林公公的!”

    “如果南充真投降了,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