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装,我让你装死!”

    文青头痛欲裂,幽幽睁开眼睛,就看到丈夫的脸放大十倍似的在眼前晃荡……

    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滴落在地,形成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刺痛的感觉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咳咳,她不是得了胃癌孤伶伶死在病房里吗?

    “贱人,说,你把钱藏到哪里了?”江炳权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按在梳妆台上。

    文青痛得倒抽一口气。

    这时,她看到凤凰水印的镜子上映着一个瘦骨嶙嶙的年轻女人,上衣微敞,薄薄的一层皮肉贴在骨上,如同电视看到的非洲难民似的。

    眼前的场景,分明是她24岁那年,前往邮局领取父亲寄回来的两百块生活费,半路被小混混给抢了,丈夫江炳权诬蔑她藏私房钱,把她打至半死,还拿烧火棍毁她容的那一幕!

    江炳权因犯偷窃罪被判刑五年,前几天才出狱回家,整日花天酒地不说,酗酒后就家暴她,左右看她不顺眼。

    江家人欺负文青性格懦弱好欺负,唯一撑腰的父亲又在外面打工,一年难得回来一趟。婆婆跟小姑子整日虐待她,还不给她饭吃。

    可怜文青年纪轻轻,才40岁就得了胃癌跟乳腺癌,临死之际,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

    难道是前世太憋屈,老天爷让她重活一世?

    “说,你把钱藏哪里了?”

    就在文青跪在地上发愣之际,江炳权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一根冒着火星的烧火棍,吓唬她道,“否则,老子把你的脸给毁了!”

    他长得又矮又瘦,醺红的脸,一口烟渍黄牙喷出浓浓的酒气。

    “钱,我没拿……”想起自己如蝼蚁般被人践踏的人生,文青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漆黑如墨的眼睛,燃起滔天的恨意。

    不,她要反抗,改变命运!

    就在江炳权手中的烧火棍砸向她时,她往边上一躲,抬起竹杆一般的手肘,用尽全力朝他的颈背劈去。

    前世她被家暴太多次了,绝望之下报了泰拳,教练告诉她,这个部位打人最疼,而且不会伤到自己!

    可惜没把江炳权打死,她反得了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