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都在传,说江挽月因为跟宸王闹脾气,仗着宸王宠爱私自堕胎要挟,宸王不允许就真的把孩子堕掉了。

    因为德妃先做了处罚,陛下也没再说什么,但这事总归是个心结。

    否则,以陛下对崽崽糯糯的宠爱程度,不会到宫宴都进行一半了,都一直漠视江挽月的存在。

    众人都听说了这件事,但没有一个敢直接这么拿出来提的。

    淑妃向来是谁也看不上,谁也不喜欢的性子,但她一直的表现都是不与人往来。

    像此刻这种直接的发难,让人下不来台的事,一共就做过两次,两次还都是针对江挽月。

    “宸王侧妃怎么忽然不说话了,是不想回答,还是知道自己任性过了头,不敢回答啊?”

    淑妃悠悠地摆弄自己耳朵上的红珊瑚坠子,像是随意地开口一问,但内容却尖锐。

    恨不能戳穿眼前的平静,让暴风骤雨都朝江挽月扑去。

    众人连呼吸都静默了,不知道两人到底有什么仇怨。

    江挽月冷静地对上淑妃的眸子,微微一笑,随后就举起手中酒盏。

    反正自己说什么都会有错处,被淑妃抓住不放,还不如坐实了淑妃刚才说的“任性”。

    任性只是性子不好,又不是什么要治罪的大错。

    她最后的礼貌就是远远朝淑妃举起酒杯示意,“敬淑妃娘娘一杯。”

    也不管淑妃什么反应,她只饮自己的这一杯。

    死寂般的沉默被江挽月酒杯敲打桌面的声音打破。

    淑妃愣了一瞬。

    若是换作旁人,为了自己的颜面肯定是要疯了般自证。再不济也会被激怒得跳脚,可江挽月竟不按常理出牌。

    夜司钦见状,也举杯敬了夜言序,“七哥,现在就我们两人一样没老婆,这杯敬没老婆。”

    夜言序看向夜北骁,笑了下,“也敬五哥。”

    这两个是没老婆的,自己的王妃在侧也跟没有一样。

    夜北骁脸上的淡漠几乎快要维持不住,眼皮跳了一下,他讳莫如深的举起酒杯,“长了一岁,胆子也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