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江挽月身体不舒服,夏如霜才故意这么说的。

    她倒要看看,江挽月是能硬撑着不坐,还是不懂规矩地坐下去。

    夏如霜故意发难,“宸王妃,这可是在宫里,你要想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今日是家宴也是宫宴,可不要当着诸位姐妹的面对皇后不敬。”

    皇后听见了,却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夏如霜的意思。

    毕竟太子是为了救她才受连累,她身为皇后,也不好无缘无故地朝一个小辈发难。

    江挽月那么乖巧,说什么话都认,她更不好再说什么。

    但夏如霜说可就不同了,只要她默认,便能给江挽月一个教训。

    看得出江挽月身子的确不好,德妃跟贤妃都忧心地蹙了下眉头,但也不好开口,便只能静默着紧抿了唇。

    虞若纱扶着江挽月的动作顿住,一时间不敢扶江挽月去坐下。

    明明就站在椅子前方,却也停下了脚步。

    “要不,还是别坐了吧。”

    “跟夏如霜置气事小,惹恼了皇后事大。”虞若纱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小声说着,“因为叫太医的事情,皇后本就不满,若是惹恼皇后,就更不好了。”

    一时间,众人都看向了江挽月。

    她若是在此刻坐下,便是对皇后不敬,恐怕就不是日后来宫内学学礼仪这么简单了。

    若是不坐……她颤颤巍巍站着的姿势也不太稳当,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你暂且忍忍,等皇后娘娘心软了,也就会放过你了。”注意到众人的视线都看过来,虞若纱最后小声说了句,就不敢再开口了。

    江挽月感觉到虞若纱松开了自己,退到边上去了。

    她身子发软,彻底没了力气,她强撑着,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被夏如霜撞了一下的腰侧伤处的疼痛感,在此刻愈发明显。

    她只能忍着。

    若是在此刻犯了忌讳,她的崽崽跟糯糯在宫内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过。

    江挽月脸上的冷汗,顺着脸颊缓缓滑落。